第71章(第2/3 页)
才显出几分新意。”
他倒诚恳地劝周王,学问不一定要求新,更要紧的是合用。内书房是太·祖所设,教授的皆是经千百年锤炼,大浪淘沙留下来的精义。与其看宫外才子争奇斗艳的文章和理学,不如持静修心,将陛下让他学的东西学到极致。
周王懵懂地听着,觉得他讲几句做学问的话里都含着些更深远的意味,倒是真心地赞了他几句。
而这话辗转传到天子耳中,新泰帝倒轻叹一声:“桓家这少年倒懂事……外头虽有些浮华妖言『惑』人,可他也该知道,朕给他的东西他才能要,朕不给的……他就只能给朕等着。”
殿中人人噤声肃立,这话出口便融入了僵冷无声的空气中,就如从未说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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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大婚之后,朝廷难得地安静了些日子。
六科十三道言官、翰林院与郎署诸官这几年交章上奏,请陛下允许周王成亲,如今终于成功,众人也要先放松一阵,再图下一次进谏——周王身居庶长,又已经成亲,自然就该备位储君了。
众人都有这般心思,马尚书与桓侍郎府上自然人流如织,都借着恭贺周王娶妃之名,与未来的皇储与太子妃家搭上关系。
马家门庭若市,来者不拒,桓家却显得冷清了许多。桓王妃的祖父已经入阁,自不会轻易接见下面的官员,而王妃的亲兄长也是孤僻冷淡的『性』子,镇日只在都察院值班,早出晚归,不肯与人交际。
如此对比起来,王妃桓家的风评倒好过了马尚书家,世人多说他家门庭清贵,不汲汲于权势,将来做了外戚定然也不会干政。
桓侍郎是个好名的人,听着外头的风评,就越发要约束家人做出清高之态,这么一来倒是上下清静,也叫桓凌放心了几分。
家中安静无事,他正好可以把心思投在会试上,投在他即将入京考试的师弟身上。
只是宋时为了避开接他入京的礼部官员,刻意将赴京的日子拖后了些,桓凌从正月等到二月,等到河开春暖,才终于收到了福建会馆送来的短笺:宋时与武平本地的举子们一道包船上京,二月初一正好进京。
不过进京之后宋时就不能来找他了,因为他两位兄长也进京应试,如今已包了往年常住的客栈房间,他进京之后也要投奔兄长同住的。
——他临别时叮嘱宋时早些进京来歇着,这师弟竟有自己的主意,不听他的,真该教训一顿了。
桓凌这么想着,在妹妹成亲时仍含着几分愁『色』的眉头却舒展开,含笑收起纸笺,趁着休沐日找到宋家两位兄长住的客栈,亲自请二人到他为了宋时备考居住而提前租下的院子里住。
宋家两兄弟虽然从父亲和弟弟的家书里知道桓凌待他们极好,可毕竟两家退过亲,那原本该当他们弟媳的姑娘如今成了王妃,要他们住在桓凌备下的院子里,两人心中始终有些别扭。
然而桓凌立意要请他们,自然不能给他们推托的机会,指着宋时说:“两位兄长自己纵然不想随我回去,便不想让时官儿清清静静地复习么?他好容易考了福建的解元,若是因为吃住不好,精神不足,考到了三甲里头,岂不辜负他一身才学,也辜负了他乡试解元之名?”
提到弟弟这个死『穴』,两位做兄长的就什么也说不出了。
他们的天赋随了父亲,考到举人都费力,更不敢奢求会试上榜,每年考一回不过是自己安心。但时官儿跟他们不一样,这孩子可是个神童,虽然前几年耽搁了几科没下场,可这一下场就考了解元回来!
福建的解元!
何止比北直隶的难考数倍!
时官儿能考到解元,那是何等天份?他们自己受点委屈也不要紧,却怎么能让时官儿因为住得不好,再耽搁一科!
宋氏兄弟为了弟弟委委屈屈地答应了。桓凌亲自将他们带到那座小院,又奉上几本他回京后为宋时搜罗的程文和制艺名家编篡的新闱墨集,请两位兄长安心复习。
顺便,二月初一福建举子进京时,也把宋时接到这院子里。
他刚回都察院当值,妹妹又新成了王妃,十目所视,不方便请假去接人,有两位兄长去接时官儿,他也放心多了。
宋家兄弟被他赶着搬了家,又答应他把弟弟也接来这小院同住,晚上他走后,兄弟们坐在窗明几净的堂前说起话来,才都有些纳闷地说:“咱们才是时官儿的亲兄弟,怎地叫他安排这一天,倒觉着他比咱们更亲时官儿似的?”
他白天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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