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3 页)
横,如锥处囊中,自然脱颖而出,是否如今就被埋没在了南方?又可还等得来祖父这场悔悟?
他满腹心思,出门先去酒楼订了一席席面,又到翰林院外寻人请宋时出来。
桓阁老还兼着翰林院侍读学士一职,宋时在院里跟着编大典书目,又有几位学士的副座师、房师,自然第一时间听到了他家辞职的消息。
昨天他听说周王被迁到宫外,就猜到这事肯定要连累桓家这个王妃外家,只是他散值时听说桓凌已经在家了,不好上门找他。如今见说桓凌在外头等他,哪儿还等得了,当场就扔下手头《藏书纪事诗》,向堂前学士请了假,一溜小跑奔出院门,见面便先问了一句:“你没辞官吧!”
桓凌原本心思沉重,见着他这般关切,脸皮不觉缓和起来,将要露出个笑容,答道:“我也辞了,只是圣上不批。”
幸亏他说话不爱大喘气,宋时拍了拍胸口,放心地问道:“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周王就突然要搬出宫来,桓老先生和你就要辞官?我在院里听他们说拟圣旨,一直不知背后是怎么回事,正想找你呢。”
桓凌道:“确实有大事。我此来正是受了祖父之命来请你,祖父如今也知道当年做得不对了。”
翰林院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宋时去后院取了自家的马,又叫院中杂役替他捎个口信回家,便随桓凌去了桓家。
分明是桓阁老自己要见他,听见他来了,又有些羞意上脸,叫孙儿先在外头招待,自己要先换身衣裳,盘算盘算见人如何说话。
桓凌早订了酒菜让人送来,此时也不是什么阖家招待贵客的时候,便领着他到自己房里坐了,遣退下人、关紧门窗,低声给他讲起了这两天宫里暗传流言,说他妹妹元娘“不嫁少年才子,要嫁少年天子”,却被人传入当今天子耳中,一怒之下将周王贬出宫之事。
他们身为元娘的娘家人,出嫁女传出这等流言,是必定要辞官以担下这场干系的。
宋时吃惊道:“这不是别人传的流言吗?怎么不查是谁说的,就让你家辞官?何况这流言怎么传起来的,咱们俩都搞、都结拜了,你怎么不上个本说是我看上你了,主动退婚的呢?我一个男的……我又不结婚,还要什么好名声啊!”
这岂只是一点风流名声,只要沾了皇权二字,不死也要脱层皮,连圣上未许将这句话明发旨意,他怎么肯让宋时沾上?
求天家富贵就是火中取栗。
当初他便劝祖父不该贪求权势,却劝不动祖父和元娘。既然那时要攀求富贵,得了做周王妃外家的好处,随后而来的种种结果也只能自家受着了。
他苦笑一声,摇头道:“你不懂,这是皇家……”
“我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夺嫡吗?”宋时双眉一挑,站起身指点江山:“这流言肯定是后宫里哪位皇子的母亲传出来的,为的就是把周王拉下马,自家儿子好上位。我看多半儿就是齐王、魏王之母做的;不过也可能是更小的皇子的母妃,拿那两位年长的皇子挡枪,自己带着孩子在后面暗暗积蓄力量,引导圣上怀疑齐、魏二王,等二王失宠,那位皇子也长大了,正好名正言顺接任皇位……”
他当年可是从《雍正王朝》看到《延禧攻略》的人,二月河的康雍乾三部曲都看过原着,什么宫斗技术没见过?人家可是“九龙夺嫡”,大郑朝把刚进青春期的初中生齐王都归拢进来也才三龙,能玩儿出什么高级宫斗来?
他在别人家里慷慨议论着皇家的事,桓凌却替他悬心,前前后后地隔着门窗查看了好几回有没有偷听的。
虽然担心,却也舍不得打断他的话,毕竟宋时在他心里一向见事分明,对宫中事分析的也颇有道理——虽然别人心里也这么想,但听他说出来就似乎比别人说得更有道理些。
他等宋时说得累了,才端上一盏晾得温凉正好的茶水,虚心问道:“此事是我家行事不谨,我家人辞官去职其实也是应该的,却不该连累周王失去圣上宠爱。周王聪明宽仁,性情简易,不好奢侈享乐,正是难得的贤王,不该受我家事牵累,可有什么办法么?”
虽言或许能查出来,或许查不出背后推手,可就是查出来也必定是后宫妃嫔皇子,无法处置。他只求能让周王别再为流言所累,哪怕不能复宠如旧,也别在圣心中留下一根他要做“少年天子”的刺。
宋时这一回却没能像刚才那么痛快地回答。
他们手中的线索太少,按着宫斗套路猜测一通容易,真想出陷害之人是谁,再想出对策精准对付她也难。何况周王还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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