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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細,陸執與一隻手便能鎖住,四周全都是酸苦的海水,口腔里被堵得沒了半分氧氣,陳識嚇得不行,他不敢睜眼,只能任由陸執與將他僵硬的唇舌舔了個遍,耳邊是響個不停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似的。
下一秒陸執與終於放過了他,兩人迅速鑽出海面,陳識拼命喘著氣,一雙紅透的眼睛緊緊盯著陸執與。
「你幹什麼?」
他臉上很多水,壓根看不出是不是哭了,只是眼睛紅得厲害,唇肉紅腫著,臉上怒氣十足。
「怕什麼?有我在還能真讓你淹著不成?」陸執與蕩漾著笑意的藍眸也浸泡在淺紅色當中,他用力揉了揉他濕潤的頭髮。
陳識就這麼被他用力按進了懷裡,只得泄憤般用力咬了一口陸執與鼓囊囊的胸肌,疼得陸執與嘶了一聲。
「解氣了?」陸執與問他。
陳識哼了一聲,費勁拖著衝浪板朝岸邊走去。
陸執與接過他手裡沉甸甸的東西,然後跟上。
「咬出血了。」
陳識還憋著氣,但還是扭頭看了一眼他胸口上的牙印。
根本就沒出血,只是有個非常明顯的印子,滲了些紅色而已。
又被瞪了一眼,陸執與笑得不行,他跟上,揉著陳識的腦袋。
「你這傢伙,怎麼這麼容易心軟啊?」
在海邊折騰了一圈,陳識也沒了去海釣的精力,但小青龍不需要親自去海釣也能吃上最新鮮的,陳識回酒店洗了個澡,換了身t恤短褲,而坐在沙發上等待的陸執與也已經收拾好,換好了衣服。
他穿了件非常松垮的襯衣, 跳躍著扣了三顆扣子。
明晃晃的肌肉看得陳識臉頰一燙,迅速扭頭。
「扣子也不扣好。」他小聲說。
陸執與輕笑,搭住陳識的肩膀,把他攬在懷裡走。
一頓奢華的海鮮大餐似乎還是沒有讓陳識消氣,他低頭兀自吃著,抬頭瞥陸執與一眼就立馬低下。
一枚拆好的蟹遞到陳識面前。
「你自己吃就行,我知道弄。」
陳識愛吃這些蝦蟹類的東西,雖然生活在內陸,但陳識對北京好吃的幾家海鮮店很是熟悉,對拆殼這事已經熟能生巧。
「給你拆的,吃吧。」陸執與語氣略帶試探,「別生氣了。」
陳識愣了一下,小聲嘀咕:「我沒生氣。」
「那你怎麼看都不看我。」
他低著頭,腮幫子裡塞了一枚蝦肉,鼓得像小倉鼠,睫毛濃密,遮住那雙黑漆漆的,葡萄似的眼睛。
陳識飛快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衣服能不能穿好?」
跳躍著的三顆扣子因為坐下之後形同虛設,陸執與胸膛處那個牙印愈發鮮艷了,都不需要認真去看,隨便一瞥就能見著。
陸執與總是會被他窘迫害羞的小動作逗笑,眉眼間都是笑意,他實在是乖又老實,經不得幾下逗,臉上這會已經有層淡淡的紅了。
「有什麼不敢看的,都是你的。」
他臉更紅了。
「趕緊吃吧,等下還得回去呢。」
陳識那天去搜了一下陸執與安排的這場音樂會,票價昂貴不說,還是限量開售,要有點身份地位才能拿到票,其中音樂會的小提琴手是來自義大利一位知名青年音樂家,陳識雖然不認識,但看著著實厲害,他還是想去見識見識的。
趕回來離音樂會開始還有點時間,陳識便回了趟家。陸執與親自開車來接他,車窗搖了下來,那張帥得有些超過的臉露出來,他裡頭還是穿著那件有點騷包的襯衣,外面加了個西裝外套,肩膀寬闊,身材優越。限量大奔躋身在陳識租的這個舊小區里確實有點違和,陳識匆忙穿好衣服拉開副駕的門,卻發現座位上放了一束藍玫瑰。
「又給我買花。」
嘴上是嫌棄,但陳識還是笑彎了眼,把花捧在懷裡,坐上車。
「約會當然不能沒有花。」
「我們已經約會一整天了。」
「所以我太失職了,現在才給你送花。」
「我要是個女孩肯定更高興。」那束花被他抱在懷裡,才剛包好的花格外新鮮,陳識湊近聞了聞,小聲道:「你可真會哄別人開心。」
陸執與瞥了他一眼,手落在陳識腦袋上。
「亂吃醋。」
「我沒吃醋。」
「好好好,你沒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