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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議也一般，但陳識的後半句話讓陸執與猶豫了一下。

「我把我家門密碼發給你。」

「那倒行。」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幫忙餵一下饅頭。」陳識深知自己得寸進尺，說這話的時候都有點不太好意思。

「陳識，你就使喚我吧。」陸執與輕哼。

陸執與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小貓咪了，陳識已經把他買的貓窩給搭上了，聽到開門的動靜，饅頭趕忙從貓窩裡跳了下來，甩著自己的小尾巴，湊到門邊，等待主人開門。

進來的人是帶著陌生氣味的陸執與，饅頭踩著自己柔軟的小爪子，試探性地冒出兩聲喵嗚。

「饅頭，不記得我啦？」

那束花被陸執與抱在懷裡，他個子高大，抱著花並沒有陳識那麼吃力，簡單的白襯衣把整個人襯得矜貴俊朗，要是花沒有放在座位上，而是這麼被陸執與抱在懷裡送給陳識，估摸著會直接的嚇得陳識發不出聲音來。

陸執與把花放到了沙發邊，蹲下來輕輕撓了撓饅頭的下巴，嘴裡發出幾聲擬貓的叫聲。

「你的糧放哪兒了？」

陸執與走到冰箱邊扒拉著拆了袋的貓糧，這是他上次給饅頭買的，才吃了一半。

他添好糧和水，饅頭也餓壞了，竄到自己的碗面前，低頭蹭著裡面的貓糧。

陸執與薅了饅頭幾下，他環視著陳識的家，上次怎麼說也是作為客人來，沒好意思太不知分寸地四處打量，這次倒是能好好看看。

這個家對於陸執與這種住慣了大房子的人來說簡直小得可憐，但是想到只要容納一人一貓，在這偌大的北京城，倒也還算不錯。屋裡東西挺多，大多都是饅頭的東西，但是擺得比較整齊，看著也是花了心思收拾的，廚房放了一排調料品，看著挺新的，估計陳識也不是很會做飯的人。

在茶几上放了一個沒設鎖的平板，一旁放了一沓資料，陸執與坐下後，隨意拿起資料翻看了一下，竟然瞥見一份關於自己的介紹資料。

陳識看得可太認真，紙張已經皺皺巴巴地不說，上面還寫滿了標註，大大小小劃了不少重點，旁邊還添了些字，比如「愛吃辣但是吃不了辣」「喜歡喝酒」「不喜歡您這個稱呼」。

陸執與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他並非沒從陳識的態度中感覺到認真和殷勤，只是親眼目睹陳識對自己的上心，陸執與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高興。

一張來自陸執與的照片被發到陳識的手機里，他點開一看，是陸執與和饅頭的合影，他被饅頭的那張大臉給擠到了角落裡，露出狡黠燦爛的笑，而饅頭擠在鏡頭前面，呆呆地睜著眼睛，盯著攝像頭。

陳識輕笑了一聲，他手指在照片上滑動好幾下，最後還是存下了這張照片。

「陳識。」

冷不丁冒出來的聲音嚇得陳識手機都沒拿穩，黑燈瞎火的，這層樓就他一個人還留在辦公室加班，蔣琛舟整個人都沒在黑暗裡，陳識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這才發現他。

「你嚇死我了。」

「你怎麼回來加班了？」

「還有點事情沒弄完。」

「弄完了嗎？」

陳識搖了搖頭：「還有一點。」

蔣琛舟聞言，走向陳識。

「那我等你一起回去吧。」

「沒事啊，你先走唄，都這麼晚了，早點回去休息。」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到時候都沒車打了，你怎麼回去？」蔣琛舟已經不由分說地直接坐到了陳識身邊，他拉著凳子湊近，看著他電腦上的文件，「你在弄什麼呢？」

「風險測評，好久之前的活了，拖了這麼久，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最近不是有別的工作要做嗎？」

陳識嘆了口氣：「別提了，我先弄完吧。」

「行。」蔣琛舟也把平板給摸了出來，坐在他旁邊開始看資料。

亮著的燈只落在這一方小小的角落裡，陳識肩膀很重，他用力掰了掰，入目是很蔣琛舟的側臉，他已經脫了西裝外套，裡頭是一件白襯衣，整個人清爽乾淨，但是頭髮已經沒了白天的一絲不苟，看著蓬鬆隨意了許多。

「感覺回到了大學的時候。」陳識笑道。

蔣琛舟愣了一下，抬頭看他，跟著一塊笑：「跟大學泡圖書館一樣。」

陳識伸了個懶腰，關上電腦，哈欠綿長。

「那時候可比現在能熬多了，還是年紀大了，精力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