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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有了夫君,权力就会被分走一半。
“为什么,会突然放弃?”陈策远心里并不愿意问,他害怕秦恒心中的那个答案。
“我累了。”秦恒苦笑了几声,又激动起来,“我为了秦国,付出了那么多,可是秦国的百姓,又给了我什么?!我是个女人,却坐在那个从来都只属于男人的位置上,无论怎样,都是在风尖浪口上。做的对了,那是因为百官的辅佐;做的错了,那是因为这个女人目光短浅,脾气暴躁,不肯听人进言反正我无论做的怎样,总是名不正言不顺地遭人非议。不过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呵呵陈策远,我当年灭了陈家,从来都没有冤枉你父亲,可是在秦国人眼里,我就是大错特错,是个暴君!不念旧情,忘恩负义!我为了秦国,呕心沥血尽心尽力,日日批奏折批到半夜,大清早地又要起来上早朝,做着那些我从来都不愿做的事情。这几年,秦国在我手里,也总算太平,我亏待百姓什么了?可是,他们又回报给了我什么?你起义的旗帜一挂起来,那些将领和那些百姓都耐不住了,纷纷往你那边一边倒。在一个叛军手里当差,也比在我一个女人手下好!秦国就是这样回报给我的吗?!”
“既然从来都是错。那不如把江山让给你吧。被天下人耻笑,就让他们笑吧。无论怎样,不过是千百年后史书上的一桩笑话罢了!我秦恒做了四年皇帝,就毁了秦国的江山。不能名垂千古,遗臭万年,也是好的。”她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来。
陈策远定定地看着秦恒,轻轻抬手,想要去擦秦恒脸上的泪水。
秦恒抵触地一避,别开脸去。
陈策远的手僵在半空中,苦笑着放下了手。
“好,你愿意嫁,我们就成亲吧。”
“你答应?”
“你不是看准了,我会答应吗?”陈策远苍白地笑了笑,“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结束战争最快的法子。”
秦恒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只是笑了笑。
秦国国君秦恒,以秦国剩下的半壁江山为嫁妆,于一个月后,嫁给陈家军的大将军陈策远!
这个消息,在这个天下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
秦恒修书一封让新丞相魏斯着手开始准备婚礼。
一边,她已经和陈策远划定了秦国的范围,到时候,江山会以嫁妆的形式,全部转交到陈策远的手里。谈判结束后,秦恒再也不想呆在军营,只带了几个暗卫,就匆匆回到了云都皇宫。
她将自己关在了御书房内,除了太医的诊脉和必要的起居,她终日只是抱着贺仪的骨灰,讷讷地坐在那里。
这一日,国师拜访,说不悔药铺的红溪姑娘求见。
秦恒答应了。
红溪,再一次红衣出现在秦恒的御书房内。而此时的秦恒,穿着的是一身雪白的丧服。
听到脚步声,秦恒抬起眼来,只觉得那一身的红衣在她眼里,那样刺眼。
“我见过你。” 秦恒直直道。
“在哪里见过?”红溪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
“在梦里。我曾经梦见,你给了我一颗后悔药。”
“那不是梦,那是真的。”红溪一叹。
“呵呵是真的也罢,是假的又如何?他还是死了。”秦恒无力地嘲讽道,“原来就算世上真的有后悔药,也改变不了注定的命运。人定胜天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世人自欺欺人。”
红溪叹道:“我只是个妖,扭转不了乾坤的。贺仪的生死,我无法左右。可是如今看来,后悔药也并非全然无效,不是吗?”
秦恒沉默。
红溪继续道:“本来,贺仪死后,你去找我要后悔药,瘦的简直是皮包骨头。可是如今,贺仪还是死了,你倒是丰腴了不少。”
秦恒哼了哼,还是沉默。
红溪轻声问:“你怀里的是贺仪的骨灰?”
秦恒闻言,立刻将怀里的坛子收紧了些,警惕地看着红溪。
红溪柔声道:“你想不想看看,贺仪的过去?”
秦恒僵硬地抬眸望着她,半晌,才疏离地说:“他的过去,我全都知道。”
红溪轻笑,笑得风情万种:“我不是他过去的经历,我是指他的心声。”
秦恒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诧和怀疑。
红溪淡淡的笑着解释:“我说过,我是个妖。妖在人类的眼里,不总是可以做一些凡人做不到的事情吗?”
“可是他已经死了。”
“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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