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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扶了扶镜框,另一只手拿着《酸臭之屋》,入迷的看了起来。
《酸臭之屋》中有二十一个中短篇故事,叙述吸毒者、酗酒者、□□的下层生活。
“那个在看书的!放我走吧!巫师会好好报答你的!”跪在地上的人恳求着说。
南的视线全落在书上,并不理会。
“装聋作哑是吧!这种地方的人谁能干净?杀了这么多人,抱本书就觉得自己没罪了?”那人语无伦次的咆哮着,越说越肮脏。
“别吵他了。”印一走入房间,手上拿着一个铁钳,夹着一个烧红的铁圈,小声的嘟囔着,“你一吵他,他又得嫌我做事儿慢。”
“你……要干什么?”那人看着铁圈,预感不详,“杀人犯法!你!你也得死!杀人偿命!”
“可惜了。”印一委屈的耸耸肩,“我本来就杀人不偿命的。”
印一将烧红的铁圈卡在那人头上,刚好卡在太阳穴位置,高温很快烧灼着皮肤,发出炙烤的味道,那人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叫,尿了一地。
印一拿出一个小锤子,开始轻轻地调整铁圈位置,被烧灼的皮肤很快从红色变到焦红色,血肉模糊的黏在铁圈上。
烧红的铁拳逐渐发冷,随着温度降低,越来越紧,一点一点嵌入头颅。
“叩叩——”小锤子的声音逐渐代替了所有的声响。
再一会儿,连小锤子的声音也没有了。
随后轻轻一抬,头盖骨便取下来,露出鲜腥的人脑。
腥味四散,比血腥味更呕人,像是老式茅坑里埋了腐尸。
印一小心翼翼的取出毛笔,顺着脑髓的表面,谨慎的刮过脑表面的透明薄膜,毛笔遇到薄膜,一下子几乎全数吸收,柔顺的笔尖顺着逐渐扎向脑髓伸出,挤开的人脑表面耷拉在两边。
两分钟内,人脑开始由红转黑,逐渐萎缩,直至变成一小团又黏又软的黑糊糊,有点像浓稠版的黑芝麻糊。
印一收好这只毛笔,反手拿出一个黑色的本子,翻开上面全是空白,但他能看见,上面写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印一拿出另一只毛笔,划掉其中一个。
这人借了命,而他们,要借他的命。
“猫虽有九条命。但人,也能叠两条吗?”印一问南。
“只做交易,不保结果。”南不知何时放下了书,靠在桌边看着印一,“我不会问苏其,他会不会活下来,就像他也不会问我,这条借来的命,是哪儿弄的。”
“我看他不是不想问,而是你不会答。”印一嘟囔着,撩了撩银发。
“你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小阴差。”南微微的笑起来。
“不要喊我阴差,像个打工的。”印一的语气十分可爱。
“小阴差,别越来越像人了。”南说,一只手拿起旁边的威士忌,在满是腥酸味的屋中喝了一口。
“倒是管教起我了。”印一嘟囔着打开门,“去外面等着,我把这儿收拾一下。”
“你要记得,我每次出去,都是因为你希望我出去。”南将手中的酒喝完,走出了房间。
印一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南离开。
关上门后,印一帅气的面容逐渐腐朽,皮肉变成白骨,时尚的银发变成枯燥的焦黄色,狗搂着身材,他手中拿着一条厚重的铁链,熟练地拴住眼前的两人,身后的地面逐渐下陷,直至听见“咯吱”的开门声。
他牵着两人,一同走向地狱。
☆、 5
—5—
“苏其哥,可能以其他形态还活着。”曾一梦说。
贺小易只是低着头,如果苏其在人间,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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