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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G这个名字,记下我的电话号码,他会给我回电的。”
男孩子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放下电话,李孜不禁有些忐忑,倒是Ward在一旁半真半假的夸她说话越来越hard core了。
李孜讨厌他总是说这些没意义的话,突然想到Ming提起过的事情,就打断Ward问道:“你知道Eli York的尸体现在在哪儿吗?是在警察那里,还是已经落葬了?”
“警方调查结束之后,按照遗嘱由他的朋友领走了,”Ward回答,“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姓Verte的法国人,至于是埋了还是烧了,就不得而知了。”
李孜多少有些失望,却也只能放下这个问题,至少York还有个朋友可以托付后事,倒不至于像Ming说的那样连个送花的人都没有。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回到办公室,李孜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着一个国外的号码,信号很差,正是Yoshida打来的,绕了很久才弄明白自己不过是在跟一个陌生的律师讲话。不知是不是错觉,李孜觉得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在短短几十秒钟里经历了期盼、困惑、失望到哀伤的过程。Yoshida告诉李孜,他会搭次日下午的航班回纽约,草草定下一个时间,让李孜去他工作室找他。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Ward突然有些其他的事情,李孜便根据黄页上的地址,一个人去赴那个约会。
Yoshida果然已经不住在东村了,而是租了格林威治一栋老式建筑顶楼的越层penhouse做工作室。李孜自己也租房子,稍微知道一些那里的租金,作为摄影师,只有特别混得开的才住得起这样的房子。Yoshida本人来开的门,他三十岁上下,长着一张不显老的孩子似的面孔,看起来十分随和。偌大一间房间里看不到第二个人,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露台上大片蓬松的积雪,傍晚清冷的阳光落在上面,几乎没有一点温度或者重量。
Yoshida问了李孜要喝些什么,李孜没打算久留,说随意吧,但他还是去开放式的厨房里泡了茶。李孜站在窗边,看房间里的陈设。她身边那面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没有镶镜框的相片,有不少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就像《越狱》里那堵满是玄机的迷墙。她仔细看了其中的几张,有一些还是很有意思的,LOMO照相机拍出的艳丽朦胧的画面,或是宝丽来随性记录下的影像,强烈的色彩、晕影、漏光、再加暗角,看起来就好像是从老电影里定格下来的。
Yoshida端着茶杯走过来,指出最中间的几张来给李孜看,说:“这些就是最近拍的,我们在米兰,男装周,Jaco是个时尚编辑。”
照片上,Yoshida跟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时髦清瘦的男人在一起,身后是充满意大利风味的街景,砾石路,还有轻型摩托车,两人脚上的红袜子格外显眼,其中一张宝丽来相纸下面空白的地方写着,Jan 10; in Italy with love。
李孜自诩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因为看到一个两个性向不同的人就大惊小怪的,只是她原本以为Yoshida曾是G的男友,因为,根据Ming的说法,他俩一起租过房子。她知道Yoshida肯定不直,但也曾听人家传说,在这个圈子里,Gay多,Bi也是不少的。
两人在起坐间里坐定,李孜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Yoshida看起来很困惑,愣了一会儿,问李孜怎么找到他的,李孜照实答了。
Yoshida喃喃的重复:“噢,你看了这一期的《Urban House》……”接着便开始说起那个专题来,这一期的主题是书房,为此他去拍了许多作家书斋的照片,有的不过是朴素的一扇窗一幅桌椅,有的铺着磨出线的地毯,上面堆着旧书,也有装饰雅致、摆满了名师签名的古董家具的华贵书房……。
李孜笑了笑,承认自己只顾着找名字,没有看杂志内容,想要把谈话拉回正题。Yoshida却先说了:“这是很玄妙的事情,G一定会喜欢这一期的主题,我接下这件工作的时候就想到她,如果她在,肯定会扮成个助理,要我带她一起去……你通过这些照片找到我,真的是很玄妙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李孜适时地问。
“欧洲的什么地方吧,我不肯定。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是大约四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她给我寄过几封信,好像是在巴黎。”
李孜禁不住有些失望,追问道:“但你跟她曾经很亲近,不是吗?”
Yoshi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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