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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会儿几乎飚到一百英里。一部警车鸣响警笛从后面超上来,他们以为会被抓到超速,结果却不是。又开了大约两百米,他们看到一部深蓝色福特撞毁在隔离带上面,路肩上停着一部救护车。他没有停车,只在后视镜里隐约看到身穿藏青色制服的急救员正在给一个躺在担架上的女人做例行的心肺复苏,女人单薄的身体随着除颤器跳起来,又重重的落回到担架上面。
他朝副驾驶位子上看了一眼,G也回头在看,直到远得什么都看不见了,才回身坐好。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在那一瞬间体会到一种久违的情感,不是唏嘘,也并非悔恨,因为死其实并没有人们通常想象的那么坏,但活着,真的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他们在医院门口道别的时候,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夜。
他下车时向她建议:“下一次你可以试试看坐火车,在斯坦福换车,一路上很美。”
她看着他,短短的一瞬,而后说:“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了。”
“为什么?”
“Ming,就是那个女孩儿,她就要出院了。”
“要是我想要你来,这理由够吗?”他半真半假的说。
“不太够。”她也半开玩笑的回答,朝他挥挥手,发动汽车,一跌一撞的走了。
7.白帐篷 White Tent
Life is short; love only lasts for an instant。
李孜在笔试簿上写下这句话,用笔反反复复的描着。
“那次之后,她没有再去过银山医院。”Han说,“我只知道她叫G,在东村租了一间小公寓,离市立剧院很近。”
李孜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微笑,问:“后来你就去找她了?”
“是,也不是,”他回答,“大约一个月之后,我离开医院,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她,也不确定她是不是想看见我。她说过的那个地方离纽约大学很近,我曾以为她是那里的学生,便在附近找了份厨师的工作。”
“但你们真的又遇到了?”
他点点头,“那年六月份,在我工作的地方。”
狱警过来提醒李孜,探访时间到了。她站起来和Han道别,走出拘留所便在手机上里查那间经纪公司的名字,Clef。搜索结果里有一个黑人灵歌俱乐部,两三间连锁琴行,还有一个专营PR和Model Management的公司,地址正是在东二十三街和百老汇大街的交界处。
她打电话给Ward,没头没脑的便是一句:“我知道那间经纪公司的名字了!”
“让我猜猜,”电话那头Ward的声音和平常一样带着些反讽,不紧不慢,却又抢在她前面,“Clef,我也是刚刚知道,真巧,不是吗?从二零零一年开始直到离开美国,Eli York都在那里工作,并且一度持有那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李孜冷笑着应对,心里却没觉得扫兴。Ward也查到同样的名字,说明找对了地方,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兴奋的感觉了,跟Ward约好在中城的一个地方碰头,两人循着那个地址,找到东二十三街上的一栋办公楼。
那间叫Clef的公司在第十六层,电梯门打开,纤尘不染的玻璃门后面是纯白的前厅,配上白色灯光,像极了《2001太空漫游》里的情景。白色影壁上嵌着四个银色Calibri体的金属字母——Clef,一张弧形长桌后面坐着一个硬摇滚风格装扮的金发女孩。李孜上去跟她说话,Ward自顾自站在一边,手伸进桌子上一只玻璃大碗里,拨弄着里面大大小小的透明假水晶。
那个摇滚女孩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冰冷,听李孜说明来意,含含糊糊的答了声“稍等”,便在面前那台拉风的白色电脑上输入李孜告诉她的名字——G。李孜满怀希望的等着,结果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资料跳出来,而且摇滚女孩说,就她记忆所及,Clef并没有这么一个从中国来的模特。
李孜不甘心,又问:“那Eli York呢?我知道他从前是这里的经纪人。”
女孩子仍旧摇头,然后补充道:“我只是实习生,在这里工作不过九个月,做这行流动性很大,你们最好找其他人谈谈,他们可能知道的更多。”
“找谁?”
“其实你们最好去找Ming谈谈,她也是从中国来的,我想她们或许会有个小圈子什么的,当然,前提是她愿意跟你们谈,”女孩子答道,想了想又补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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