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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此成为了烈士,杨锦麟就成了孤儿,尔后人生故事就要改写。1953年,正是杨锦麟出生那年,儿子几乎是伴着父亲的捷报而来,双喜临门让杨锦麟一家赶上了。
感怀身世,童年时那些快乐和深忧的时光,杨锦麟深深体味了什么叫做造化弄人。显然,这都是后话。
造化,其实一直在捉弄人。
“ 厦门沦陷前,父亲参加了当时抗日救亡儿童剧团,年仅十二三岁的他,以童子军大队长的身份,参与协助运送弹药,抢救伤员,在当时的陆军医院不眠不休数天数夜,坚持到最后一批才撤离到‘万国租借鼓浪屿’。”年幼时,父亲的形象高大,百分百儿子心目中的英雄人物。然而,这一切异常地短暂,不等杨锦麟兄妹们细细品味、陶醉,已被一个个“ 地覆天翻”的运动裹胁而去,扫荡一空。
五、“ 双十”历史上失去阳光的日子
1965年,杨锦麟以骄人成绩考入初中。
他的母校,是与辛亥革命齐名,享誉八闽大地的双十中学。台海关系紧张的六十年代初,学校一度更名为第八中学。所以,杨锦麟的履历表上,当其时填写的也只能是第八中学。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 文革”结束,学校重新恢复为原来的“ 双十”。
当年的升中考试,杨锦麟是校方争抢的优生。如果不是八中捷足先登,杨锦麟很可能被另一所名校——厦门一中挖走。倘若这样,在那里他会遇到一位同乡、知青农友、厦门的女儿,著名诗人舒婷。
说到底,还是为了省钱,省下一笔搭公交车的钱,八中离杨锦麟家近。要知道,现在看来不过区区小数的车资,当年杨锦麟全都靠自己去挣的。厦门溽热的天气让人筋疲力尽,木板房里,整个暑假,兄妹几个没完没了地糊纸盒,简单几个动作重复又重复,机械无趣,一边劳作,一边算计,然后变现,结果不过是一个学期的学杂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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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过去(4)
杨锦麟最终没有就读厦门一中,时任校长的王毅林对孩子的父亲、自己的老朋友颇有微辞。王校长口里叨叨着,老杨连个就近照顾世侄的机会都不给,实在也是因为惜才心切,不愿失去一名好学生。
与王毅林校长的交情,在父亲看来是自己一辈子最珍贵的记忆。这不仅因为王校长解放前担任过厦门地下党城工部(市委)书记,还在于俩人曾有过一段并肩相处的经历。这是父亲一生中最值得珍惜的记忆。
对这段小插曲,几近四十年后,年已半百的杨锦麟在双十校友总会出版的《感悟双十》一书中慨叹:“ 当年,如果因此而进入一中,我也就没有感悟双十的福份了。”
《未能感悟惟有感怀——追寻逝去的双十岁月》,是杨锦麟应双十校友总会所作。这篇杨锦麟鲜有的回忆过去的长文,起因于“ 双十”总会几代校友几度敦促,一番盛情难却,杨锦麟确实也有割舍不断的母校情结。“ 感怀双十”,还有杨锦麟无法推托的第三个理由——惊叹于厦门老三届知青群体追思过往,不懈的执着。为此,他还仔细拜读过《告诉后代——厦门老知青人生纪实》,这本厦门知青合著,被称为是“ 二十世纪中国老三届知青最大的一部书”。
厦门老三届知青的执着有目共睹,实例为证。
2001年,纪念厦门特区创办二十周年的系列庆典,专门安排了“ 中国厦门老三届知青文化周”。1969年9月,短短一个月时间,仅仅二十万人口的厦门,就动员了近三万人,背井离乡,到闽西落后边远山区插队落户,全城动容。三十五年后,“ 2004厦门知青文化活动年”——厦门似乎动员了全城,全年都在为此祭奠、追忆、找寻和唤醒。整个活动的最高潮,当早年名闻全国的三位知青英模侯隽、邢燕子、董加耕出现,竟然让年过半百的厦门知青排起长队签名合影,过足了“ 追星一族”的瘾。
回到杨锦麟开学第一天。
新生入学典礼设在校园宽敞的草坪上,这一天,阳光灿烂,照耀着祖国的花朵们,甜美的笑脸和炯炯的目光充满着期待。校长用宏大的嗓音致辞,一句接一句发问的声音,不等杨锦麟听清楚,整个操场,应声四起,好似“ 千营共呼”的军旅之象。就是这一幕,足以令初一新生杨锦麟欣喜,要说亢奋也不足为过了。
新校园、新环境、新老师、新同学,一切从“ 新”开始,这种情绪持续着,第二学期很快到了。
1966年,“ 文革”爆发,这场由校园、从文化知识界起始的革命风暴,在多重因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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