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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眼里充满疑问。
“很简单,构成一国和一个地区竞争力主干的,是在区际和国际间流动的产品和服务。所以,当居民把财富都凝聚在不动产上的时候,也就存在着风险。因为靠这种方式积累的财富,只会给世界上其他国家创造重要市场,却不会给自己的长久竞争力增添砝码,反而会直接削弱竞争力。日本人不是天生就喜欢龟缩在笼子里的,韩国也早就规定一个家庭只能拥有一套住房,而我们有些经济学家,早在几年前就鼓吹中国城市居民开始了拥有第二套住房的时代。一种浮躁的、封闭的小农意识,引导了我们并使得我们把众多财富都往住宅上砸。这样做的整体结果,必然会降低中国的竞争力。”我解释道。
“我就纳闷,作为房地产商,你应该鼓吹高房价才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骆霞问。
我看着她,“很简单,一旦到了老百姓买不起房子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到了。所以,培育一个健康的市场比现在这样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更重要。“
“怎么才能培育健康的市场呢?“她追问了一句。
我吃了一块四季豆,脆脆的很爽口,“要靠政府,中国的开发商其实就是政府,房地产开发商都是为政府打工的,土地都是在政府的手里,银行又是政府控制的,政府对房地产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她低着头,慢慢地吃这一块咸蛋,我接着说,“房地产国家一定要控制住,千万不要以房地产的房价来发展经济,房地产另外不要由外资来投资,房地产的价格一定要在当地人的收入的基础上定价。目前房地产、银行、政府三者捆绑在一起,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同时目前出现那么的救市也是不对的,房地产一定要以民住为本。”
“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度过这场危机?”她问。
第十章 化解矛盾
“从中央政府到地方政府,救市声四起。诚然,救市对于寒冬里的开发商无异于雪中送炭,但我们都明白,炭火取暖,身前是温暖的,身后则在身前炭火的对比下更加的寒冷。如何全面御寒,还要靠自己。小学语文课本里的句子:秋天来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变成一字,一会变成|人字……天气转凉,候鸟们一排排、一队队地向南飞,到温暖的地方继续繁衍生息……对于商人来说,有钱可赚永远是第一位的,这个市场寒冷,那么就转战到温暖的行业,这样的战略调整是符合企业的利益考量的。”我回答。
“所以,你现在就收缩房地产,尽量做建筑?”她问。
“你怎么知道?”我一愣。我的工作平时是不跟她说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提醒你,千万别走偏门。”骆霞眼睛里似乎有把刀。
“灰色尽头,仍有风景。”我说。
“天佑,你知道,我很爱你,但是对你这样一直游走于道德和法律之间,我很担心。”她这话似乎是让我明白了刚才她哭泣的原因。
骆霞毕竟出身在那样一个良好的家庭,她跟我说这话时,表情开阔而深邃,这让我才知道什么是一井水和一塘水的区别,才体会到一种开明而*的劝解带来的甜蜜感和舒畅感。
我点点头,说,“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做违法的事的。”可是,我心里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敢看她的眼神,低头喝着粥。
无论是在情感上还是事业上,现代人所处的往往是在一个灰色地带中。无法区分对与错;无法辨明黑和白。套用哲学家说的:变的本身是绝对的,不变是相对的;同样的,灰色本身是绝对的,黑和白都是相对的。
但是,这话我不敢跟骆霞说,因为我怕我的隐秘暴露在她的视野内。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我们躺在床上,一直谈着一些美好的东西。
感情总有灰色地带,游离在爱与不爱的边缘。
事业也有灰色地带,命运是人间生活的一种的法则。
我忽然感到在骆霞面前很累,真的很累,因为在跟她畅想未来的时候,我总是感觉离我们的未来越来越远。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知道是谁的话忽然跳到了我的脑子里。
观澜高尔夫球场。我和丁辰从球场走下来,他笑着,“你这水平也太差,我看球童每次去补草皮都拿眼睛瞪你。”
我摇摇头,“哪能跟你比?我看你都能跟专业的上场了。”
丁辰摇摇头,说,“这都是逼的。现在很多商人,特别是台上,很喜欢打高尔夫,像我们不会打怎么跟人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