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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时,你学长呢?”苍舒言发现,闫时轮竟然是独自一个人回来,不免有些抱怨那白礼服的男人,他就那么心大,闫时轮看不见在这样陌生的场合,竟然让他一个人行动。
“你不用担心,虽然我对这里不熟悉,但我的行动并不是只靠熟悉度和步数来引导的。”闫时轮直到现在才找到机会,给苍舒言解释。
“啊?那是?”苍舒言显然是想象不出,如果不是靠这些,单单靠手杖的话,她实在不敢想象,闫时轮要经过多少次摸索和跌打滚爬?
“言儿知道蝙蝠是怎样行动的吗?”闫时轮的问话声很低,几乎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见,而苍舒言真是羞到家了,对于这些她真想说自己的生物课就没及格过。
闫时轮当然也听见她摇头的声音,不由的低声轻笑,他是不介意详细的解释,只不过怕她会听的犯困。
“简单来说,我可以通过声波回声来避免各种障碍。”闫时轮的解释惹的苍舒言吃惊不已。
“阿时,这……算不算是特异功能呀?”苍舒言想到之前那没有丝毫犹豫的握手动作,是不是有点太厉害了?
“算不上,只不过是通过训练,提升了听力而已。”闫时轮无法解释的在深刻,毕竟现在自己的身份也不适宜对苍舒言说。
“好像盲人的听觉是特别的好,但阿时比他们好很多很多倍。”
闫时轮可以听出,这是由衷的赞美,她似乎已经没最初那种难受的心境,她似乎开始慢慢接受和习惯自己的状态了,对于这一点闫时轮感到欣慰,毕竟之前只是为了安慰他,即使未来放下墨斯这个身份,他的双眼也没可能复明。
“马上大会就要开始了,如果感觉闷,就睡一会。”闫时轮的体贴苍舒言很受用,只不过这一次她怎么都要等他演讲完才睡。
“阿时有准备演讲稿吗?我今天出门都没见你带。”
“我还以为,你希望我领完奖,就带你去吃大餐。”闫时轮的神情中满满的宠溺。
“大餐和了解你,我选后者。”
苍舒言抱着闫时轮的臂膀,因为她可以感受来来往往的人们,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羡慕与嫉妒,现在她不讨厌那些嫉妒,甚至鄙视闫时轮的眼神,因为她开始了解越是出色的人,越是要承受的更多。
“言儿很在乎得奖吗?”闫时轮似乎能感受到苍舒言身上的变化,在他内心并不希望苍舒言会有这种贪慕虚荣的心境,这对于她的未来并不是好的发展。
“才不是,因为是阿时得奖,我才开心,但如果这个奖杯和阿时无关,我才看不上呢。”苍舒言并没意识到闫时轮这样问的用意,只是将心里话如实的交代出来。
“如果阿时没奖杯,阿时还是最好的阿时。”苍舒言的脸上展现出最为幸福的笑容,她一点都不会因为闫时轮看不见,而收敛起这些情绪的表达,因为她相信闫时轮的敏锐,他一定可以感受到。
“看来我白担心一场。”闫时轮释怀的笑意,闪的苍舒言内心一阵悸动,对于闫时轮她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想法,就是藏起来一个人偷偷的把他吃掉!
而当礼仪小姐来带走闫时轮的时候,苍舒言的内心是五味陈杂的,有激动,有感慨,有喜悦,有心酸,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吃味?因为陪他上台的人不是自己。
但当闫时轮站在那璀璨的灯光之下,接过耀目的奖杯与奖状时,苍舒言觉得如果那束鲜花是自己献上的,那才是最完美的,这一次似乎有这小小的遗憾,以后自己是不是可以见证他每一次的成功呢?
接下来的讲演对苍舒言来说,真是一次人生体悟,她从来没想到闫时轮这二十七年来经历过的是怎样的人生,从背井离乡远赴海外求医,原来他从没享受过正常的童年,在他的人生中遇到最多的就是排挤和不被认可。
苍舒言第一次知道,原来闫时轮才是闫家直系的嫡亲孩子,但却因为残疾而不被认可,正因为失去了闫时轮,他们找回了一名私生子,而这个人却成了闫时轮之后的人生里面最为痛苦的存在,至少这种痛苦对于苍舒言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而对闫时轮来说,虽然述说的并不是自己真正的身世,但有一些体悟却是真真切切的,只是对于这伪造的身份,他对苍舒言总有一份愧疚的心。
通过一段并不算太长的演讲,苍舒言觉得自己似乎离闫时轮又进了一步,原来他回国之后,也没试过融入这个社会的学校,他是自学成才的,而能进入医科也是全靠养父在靖海市的威名,虽说他获取机会的途径上与自己同样,但苍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