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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那么在意我吗?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太高,我很累,感觉永远也追不上,永远和他有着很远的距离,我打不开他的心。”
苍舒言抱紧自己,埋首在膝间,而句芒却只有无奈,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他不能说,有时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真的很脆弱,很难维系,这种信任唯有靠自己,一方有所隐瞒长此累积下来,便会有这种反效果,但句芒也明白闫时轮的无奈。
“姑娘,不如我给你讲讲,我与契真的故事吧。”
对于句芒的故事,苍舒言事后在苏达斌这里听过了一些,但并不完全,她能感受到句芒现在是真心的劝慰自己,甚至不惜剖开自己的伤口,毕竟那契真是魂飞魄散了,苍舒言能够明白那是怎样的痛楚。
“对不起,让你想到伤心的事了。”
苍舒言的道歉很有诚意,她用手背擦去泪珠,趴在阳台的栏杆之上,傻傻的看着庭院中,熟睡的闫时轮。
“其实,我原来也以为,自己也承受不住彻底的失去她,但……我更明白,她所留给我的东西,是那么的弥足珍贵,姑娘我虽不能明白的告诉你很多的事情,但有一点你一定要相信,闫先生为你做了很多,他对你的感情以后你以定会明白。”
对于闫时轮的情感,句芒十分的了解,站在苍鬼一族的立场之上,也许闫时轮确实是敌对,毕竟他阻止了鬼母姬雅的复生,但句芒却不是普通的苍鬼,因为契真的关系,他虽不是人类,却十分珍惜契真所保护的世界。
当然作为苍鬼他也不会希望自己的种族被灭绝,所以他能明白闫时轮的用意,也由衷的希望,苍鬼一脉的命运能因为苍舒言而改变,或许这也是闫时轮将他留下的目的。
“爱一个人,是不是会不顾一切的为他做任何事情。”
苍舒言仿佛是自言自语,句芒也没回答,因为无论是自己,还是苍舒言,又或者是闫时轮,都是将最爱的人放在比自己还高的位置上,只是闫时轮所承担的责任,现在的苍舒言还不会明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句芒一直静静的站在苍舒言的身后,直至夕阳完全没入青黛色的天边,黑暗也终于降临,星星点点的灯火,令庭院变得更为幽静而雅致,而闫时轮也在此时醒了,仿佛感受到来自苍舒言的视线,他下意识的抬头。
即使是相距一定的距离,即使闫时轮根本看不见,苍舒言似乎也感受到来自闫时轮的心意,也许句芒说的没错,自己真的想的太多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信任也是慢慢的累积,不该有这种一蹴即成的想法,那样的感情也并不牢靠。
没有听见苍舒言的声音,更没有感受到她如以往一般欢快的向自己跑来,闫时轮一瞬间的诧异,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还是在自己休息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朔风?”
闫时轮微微偏头,神色有些不安,他并不希望苍舒言现在就知道太多的事情,因为连他都没准备好,又怎样能让她明白这些是依附着他们的命运枷锁,因为那太过沉重。
“先生,言姑娘确实在二楼的露台上,看起来好像哭过了。”
林朔风的敏锐和智慧,也是闫时轮将他留下的其中一个原因,就这样一个心思通透的少年在身边,对闫时轮来说会是有很大的帮助。
而苍舒言在见到闫时轮抬头的那一瞬间,心中所有的郁结和不满完全消失了,她感觉自己真的不应该想那么多,就如同句芒话中的意思,很多时候,人就是不容易满足,往往有着无穷的欲望,而正因为这样的贪婪,总是会失去曾经拥有的。
她在闫时轮的脸上看到的期盼,自己没出声,也没行动,他有不安,有担忧,这就足够,在他心中或许自己并不是第一位,但是有了位置,就不该有更多的贪婪,苍舒言明白自己更应该珍惜眼前。
不再犹豫,她不舍得看见闫时轮这样的表情,苍舒言感觉,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应该牢牢的握住他,而这一次无论是在阳台的句芒,亦或者是客厅内的杨智城,皆没阻止奔向闫时轮的苍舒言。
“阿时,你怎么样了,阿诚哥说你旧伤复发……我很担心”
苍舒言的出现,让林朔风很主动的让出了离闫时轮最近的位置,而闫时轮也是刚刚站稳,准备上楼去查看苍舒言的情况,却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随后便感受到娇软的身躯扑进自己的怀中,闫时轮的手很及时的接住苍舒言,将她稳稳的搂在怀中。
“那么担心,那现在开始就由你监督我休养好吗。”闫时轮笑了笑,不由的佩服杨智城扯谎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