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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宋研竹上了赵九卿的马车,自家的马车在后头跟着,赵九卿挤挤眼,对她道:“今天带你看个好的!”
“什么?”宋研竹一怔,赵九卿不言语,指指里水镇的方向道:“今天是五显灵官大帝诞辰,里水镇的百姓会举办庆诞仪式,镇里上上下下都会张灯结彩,昼夜鼓乐不熄,设宴敬奉若是咱们赶得巧,还能看到“进乡祈火”的的仪式,高跷、马队都有,还有跳大神的呢!”
宋研竹一听来了兴趣,透过马车往外看,果然镇里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从前便听说里水镇有这习俗,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宋研竹不由有些兴奋起来。
赵九卿戳戳宋研竹的腰,“带你出来总有你好的!作为报答,你可得告诉我,那日那些个丫鬟婆子、还有你那大姐姐怎样了。”
宋研竹不由斜睨了赵九卿一眼,端着架子道:“九姐姐可是要嫁的人,怎得这样不端庄持重?”
赵九卿一听,伸手就要挠宋研竹痒痒,“我让你端庄持重!”
直挠的宋研竹哈哈大笑,告饶不止,赵九卿才收了手。宋研竹将那日情形一一说了,只隐去宋盛远的名字,赵九卿听了直咂舌,又听宋研竹说,宋欢竹和赵思怜和好如初,赵九卿连连摇头,“你大姐姐眼睛看着挺大的,就是不大中用。”
两人正说着,马车外哐哐当当响起来,继而是唢呐、大鼓的声音,宋研竹望出去,外头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头是化了妆的高跷、马队跟在后头,马上的男子手执五色旌旗,好不威风。队伍长得见不到头,锣鼓声震天响。
宋研竹从马车里往外看,仰头也看不清高跷上是什么,马车却停了,赵九卿得意地笑笑,道:“我一早便在镇上的酒楼定了位置,在二楼,靠窗,开了窗就能看到踩高跷人的脸!”
“太好了!”宋研竹欢喜道。
马夫将车停稳,宋研竹和赵九卿下了马,一抬头,匾额上写着“金玉食房”,宋研竹没喝水都快喷出来了:她家的金玉食坊天底下只有一家,这边倒好,来了个冒牌的,字儿都不愿意挪,就把“坊”改“房”了。赵九卿一定是故意的!
赵九卿无辜地摇摇头,“这镇上就这么一家酒楼,我也是没法子!”
正要抬步往前走,身后突然急急传来一声大喝,“让开,都让开!”宋研竹回身看去,就见一辆马车在人群中快速飞驰,路人见了纷纷让开,动作慢的已经被马车带得跌倒在地,眼看着马车就要冲到高跷的队伍里去,路人纷纷喊叫着。
宋研竹一凝眉,只见马车上的人分外眼熟,定睛一看,不就是她的老对手,金玉食坊对门儿的石为天?真是冤家路窄,在建州无法无天,到了里水镇还是这样猖狂!
“快看!”赵九卿喝了一声,宋研竹顺眼望去,就见那马车转了个道,就要往她跟前冲来。那马车速度极快,眼见着就要冲到自己跟前,宋研竹下意识将赵九卿推开,自个儿也往后退,眼前一黑,却是有人拦在自己跟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宋研竹只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悬在嗓子眼的心也掉下来,一睁开眼,陶墨言眉目如画地望着她,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宋研竹此时唯一的念想就是,为什么他也在这!
摇摇头挣开陶墨言的怀抱,陶墨言已然转过身去,神色淡淡却蕴含薄怒,“石胖子,你还有王法么!”
石为天挑衅地望着陶墨言,嘴角一牵,冷哼了一声。石为天的马车后又紧随着几匹马,马上越下来几个人,均是人高马大,气势冷峻,围在马车边上,密不透风。
周围渐渐有百姓上来指责,马车里传来一声慵懒柔和的男声,甫一出口便是满满贵气,“为天,这是怎么了?”
石为天恭敬地回道:“没什么,遇见几个故人。”一壁扬声道,“方才被马车上道的,一律去金玉食房领一两银子!报我石为天的名字即可!”
宋研竹指着那匾额问:“这是你开的?”
石为天讥讽笑:“是我开的又如何?”
“……”当真是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宋研竹恨恨地望着石为天,“怎么能有人无耻地这般坦然?”
石为天冷笑道,“天下何其之大,就许你开食坊,不许我开食房?”
宋研竹还要上前理论,马车内的人又是轻咳一声,石为天立刻恭敬地走到马车边上。
这么一闹,赵九卿也觉兴趣缺缺,拉着宋研竹道:“咱们换个地方吧,今日也是倒了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