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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村民打扫自家庭院,整顿出狭长的小街。
“王二,和你家媳妇说,要做生意就别总是摆著臭脸,否则吓跑了客人,还去哪里找回头客?挣不到银子,可别又坐在门边哭著吵人。”
村长摆出高高的派头,用手一指,又喊道:“丫头,你看你把桌子摆到哪儿去了?挡著大门,要人怎么进出?海货现在就摆出来,不是要晒成鱼干了?”
正分派著,门口忽然来了几匹马,一看就是外乡人,当先的一匹马上端然稳坐的是一名女子,容颜冷艳不可方物,穿著虽然不甚华丽,但一看气派就知道来头不小,连她身后那几名随从模样的人都气度从容,身形笔直如剑。
村长眼尖,立刻笑著迎过去,“这位……”他瞅了瞅那女子的发式,嗯,已是已婚女子的盘云髻,便将已经要吐出口的“姑娘”改为“夫人”,“这位夫人也是来本村赶海的?”
那女子的目光幽冷,自上而下地扫了他一眼,才问:“你就是村长?”
“是。”
“我有事问你。”说著倏然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竟然也不多打招呼,就直接进了村长家的院子。
他一楞,忙跟在后面叫道:“这位夫人,总不好这样直闯民宅吧?有什么话您就问……”话未说完,那女子翻著手,一锭亮晃晃的银子就出现在他眼前,银子就在她的掌中。
“我要问的话,和海上流寇有关。”她沉声说。
村长一楞,悄悄地收了银子,低声回答,“那还是请夫人进屋详谈吧。”
进了屋,他叫妻子沏了一壶茶来。
“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伺候。一看夫人就是来自大家名门,只是不知道夫人问及流寇做什么?官兵最近查这些事情查得可严呢,劝夫人还是不要和流寇扯上关系。”
女子淡淡地说:“我有位亲戚的商船最近被流寇劫了,想找人去和流寇商议赎回来,只是不知道门路。村长有什么办法吗?”
村长干笑几声。“夫人问的真是……叫我怎么说呢?我们是守法良民,怎么会和流寇扯上关系?”
女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村长是不愿意说,不方便说,还是觉得银子不够多呢?”
他尴尬地揉鼻子,就见又一锭更加亮闪闪的金子摆上了桌,那女子也依然是淡淡冷冷的语调。
“人贪心不足为奇,但是要记得适可而止,出了你的村子,我未必不会有别的地方去打听联系流寇的方法,到时候银子金子就都是别人的了。”
村长盯著那锭金子,眼睛都直了。他自以为也见过一点钱,却没见过谁出手如此阔绰大方。咽了几口唾沫,他偷偷地将手伸到那锭金子前,那女子却一下子将金子握在手中,冷笑著看他,“村长总不能白吞下这么大的金子吧?”
他这才终于开了口,“其实要和那些流寇碰头也不难,初一、十五的赶海日,他们也会派人来村子里置办些东西,只要……”
过了一阵,那女子才走出村长的屋子,上了马,返身而行。
一直在门外等候的随从中,有一人低声问:“夫人,事情办妥了?”
“嗯。”女子应了一声。
那随从递过来一张字条,“丞相的飞鸽传书刚刚送到。”
她随手一接,并未立刻打开字条,只是看著那字条上细细缠著一条红绳,不知是感慨,还是喟叹,云淡风轻地一笑。“他若知道这村长也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又要得意扬扬了吧?”
将那条红绳拆下,摊开小小的字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足以让她看得双颊绯红,因为那两个字是—
想你。
距离月兰村不远的月兰镇上有一间小小的客栈。
客栈唯一的上房中,几个人围著一张桌子,正一起看著一张大地图。
地图上密密麻麻做著标记,在桌旁几步外,刚才那名女子正负手而立,望著窗外依稀可见的海景,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过几日我去会会那些流寇,若是能搭上线,就上船去看看。”
桌边的一人连忙摇头。“夫人,这可使不得。出门前丞相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许夫人单独行动—”
“丞相现在不在这里,一切由我做主。剿灭流寇是大事,耽搁不得,难道还要等他学诸葛孔明,做出三个锦囊给我,我再照章行事吗?”
她悠然转身,走到桌边,用手一指,“流寇最近总是在月兰村一带出没,而月兰村本村的海船却从未遇袭,显然那个村长和流寇不是一般的关系,今日虽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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