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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薇再次没出息地吞了吞口水,闪身避开他的碰触,拼了命地稳着声色冷冷回话,“先生你喜欢吃醋?喜欢吃的话我可以多放点。”说罢,拿起醋瓶子就往锅里倒。
时薇的报复行为并未见效,郁子谦无可奈何地轻叹口气,而后扳过时薇的身子,一脸正色,“薇薇,其实那是个误会。”
时薇的眼眶有点泛红,她别过头,依旧冷言冷语,“郁子谦,如今你我都是有另一半的人,我觉得你现在说这些有点不大合适。”顿了顿,时薇憋回眼角的泪,回头冲他笑了笑,“你说呢?”
郁子谦清楚时薇的脾气,她若是不想谈一件事,就算是拿着扩音器冲着她耳朵吼,她也充耳不闻。郁子谦自知再纠缠下去只是徒劳,便悻悻地出了厨房。
两素一荤外加一大碗汤很快上了桌,不得不说,时薇的手艺的确不赖,光看色泽,就给郁见看得口水横流。
时薇略带轻蔑地看了眼那恨不能把脸贴到盘子上的小百合,心下暗恨,这郁子谦倒也真能折腾,找这么个娇滴滴的什么也不会的小丫头回家,是要当女儿养?
郁见却丝毫不避讳时薇时不时投过来的妒恨目光,大快朵颐后,她放下筷子,一手抚着变鼓的肚子,一手对时薇竖起大拇指,“姐姐,你烧的菜真好吃,尤其是这红烧肉,简直是人间美味,将来谁娶了你是谁的福分!”
说完这话,郁见轻瞄一眼堂哥的脸色,又胆虚虚地看了看一脸纠结的时薇,她顿时吐了吐舌头,一脸好奇,“姐姐,难道难道你结婚了?”
时薇蓦地停筷,咀嚼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半晌,时薇才轻笑着抬眼,平静道:“对啊,我结婚了,只不过遇人不淑,很快又离婚了。”说着,她的眼神很随意地掠过郁子谦的脸,看似无心,这两个人却都心照不宣。
郁见眨眨眼,是哥有错在先?小姑娘托腮凝思,郁自谦这么优秀,怎么可能犯错呢?她随即清咳一声,凑近时薇,“姐姐,你就不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话像是替郁子谦问的似的,但见他顿时正襟危坐,目光炯炯地盯着时薇,万分期待她的回答。
时薇勾唇笑了笑,并未答话,而是起身收拾碗筷。这下子倒让郁子谦兴奋过了头,眸露精光嘴角大咧——时薇不置可否,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有了奔头的郁子谦立即跟进厨房,抢过时薇手里的碗碟,“我来洗我来咳咳”郁子谦话未说完,便开始止不住地咳嗽。
时薇心里一咯噔,随即反应过来他是起过敏反应了,忙想伸手帮他拍背,却又及时打住收手。时薇有点僵硬地转过身,“我就不送你们了。”
因为郁子谦过敏症状太强烈,他只能拖着郁见匆匆离开了时薇家。听着防盗门“咣——”地一声关合,和着男人极力克制的咳喘声,时薇整颗心都快揪起来了。
时薇紧紧绞着手指,不住地自责,她究竟是有多恶毒,才能故意让他吃抹了花生酱的水果?时薇狠狠叹气,他是真笨还是假笨,花生酱都看不出来闻不出来尝不出来?!
当晚,时薇再一次失眠,满脑子全都是那个叫做郁子谦的男人的种种,他站在几米之外的阳台上喊她“薇薇”,他痞笑着跟她说些下‘流却又止不住让她心动的言语,他揽着她的腰,他把脸埋进她的肩窝,他浅淡的温润的气流划过她的皮肤时薇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初见的那个时候,不自觉的悸动,再一次搅乱她的心。
可转念一想,时薇瞬时紧咬住下唇,却依旧止不住颤抖。他说他要解释,他说那是误会,可是把过去的一切都讲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婚也离了,女朋友他也找了,想必他这两年过的极其滋润舒坦,而自己吃够了两年的苦想要回来重新出发的时候,他为什么又要这样没来由地闯进自己的生活?
时薇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恨他,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爱他。她依旧爱他,从他冒充快递员出现在她家门外的那一瞬起,她就知道,她时薇上的名为郁子谦的瘾,从来都戒不掉。
哪怕她逃去了法国,哪怕她一走就是两年,心底的对他的感情,只需要稍稍一个碰触,便会一发不可收,如泄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
心里憋闷的时薇只觉得胸口像是有块石头堵着,煎熬了太久的她终于掀起被子下床,开了阳台的窗户,任由夜风肆意地吹进屋子。
静心听了半晌,隔壁再也没有发出恼人的声响。时薇怔怔地看着窗外,过了敏的他,今天晚上或许也不会好受吧?
时薇闷着脸倒回床里,眼角的泪慢慢打湿被单一角。她怎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