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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还冷么?”江天一用自己的大斗篷把人裹了个严实,关切的问着。
谢锡铭心里一暖,靠在那个结实温暖的胸膛上,淡然一笑,“现在不冷了。”用力吸了吸鼻子,闻着对方身上那股让人安心的味道,他那颗无欲无求的心,突然被填得满满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半大孩子,竟成也了自己的依靠,竟也给了自己一份再也割舍不下的情。
江天一眉头锁得很紧,一面策马奔追赶煜珣的大队,一面对怀里的人道:“铭,殿下生气,恐怕不是为了青龙果。”
谢锡铭一愣,“殿下那样子,气得不轻,如果不是青龙果的事情,那……”他突然仰头望了望飘雪的天空,猜测道:“莫不是和这里的大雪有关?”
“铭真聪明,好像是因为这个。我去接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就臭得狠。我跟王大力打听了一下,说是一路上的乞丐太多了。”
谢锡铭又往江天一怀里缩了缩,看着满世界旋转纷飞的雪花,无奈的叹了口气。
去年夏天灞水水患,漠北郡是第一个受灾的,自己竭尽全力震住了这里的流民暴乱,修堤筑坝,安置灾民,事情也算完满。冬雪无情,原本夏粮颗粒无收的百姓、想要熬过这个大雪频频的寒冬,的确是困难得很。但是当初自己在离开时已经明确交代了陈成广,要做好灾民过冬的各项事务,还留下了十万两银子给百姓过冬用。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
煜珣通常不会重罚属下,若不是真的动了气,绝对不会让三十来号官员在大雪里跪大半个时辰。这个冬天漠北冻死的百姓恐怕不是小数,只恨自己一门心思折腾贡品的事情,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江天一策马一路狂奔,很快便赶到了驿馆。他扶着谢锡铭急急的进入正厅,见煜珣仍旧眼含冷色,满脸寒霜,慑人的戾气充斥了整个大厅,让人不禁想逃进外面的寒风暴雪之中。
谢锡铭稳了稳有些慌乱的心思,轻轻推开江天一,俯身下跪,“罪臣谢锡铭给殿下请安,殿下冒着大雪而来,舟车劳顿,还应早些休息才是。”
煜珣瞥了一眼一旁心疼得直皱眉的江天一,心中苦笑,这回自己是非得唱黑脸不可了。
“既然自称‘罪臣’,你就先说说罪在何处吧。”
谢锡铭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还没说话,便听见门外一阵慌乱的踏雪之声。
煜珣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罢了,你先等等再说吧。”
“是。”谢锡铭偷眼看了看煜珣,却见他几不可查的弯下了嘴角,冷冽的气势有增无减。
陈成广带着几个官阶较高的官员匆匆忙忙进了正厅,却发现这里比外面的风雪还吓人,慌乱之间,他来不及细看煜珣,便跪倒施礼。跟在他身后的众官,也被这一屋子的寒气吓得不轻,慌忙下拜,有的甚至被自己的官袍绊住,直接趴在了地上……
陈成广小心的看看跪伏在地上的谢锡铭,心里一阵发怵。虽然贡品丢在了谢锡铭手上,但毕竟事情是发生在自己管辖的地界上,而且那个鹤鸣岭的流云教跟自己往来甚深,这要是被查出来,自己的脑袋恐怕就没了。可恨那流云教的少当家冉青,实在是不识抬举,自己好话、坏话不知说了多少,他们就是不肯交出青龙果。看着一屋子的杀气,自己恐怕是难逃责问了……
他跪趴在地上,打定主意,把一切的罪全推到鹤鸣岭冉青的身上,尽全力保谢锡铭。他知道这人是煜珣的手下,自己给他说了好话,也就相当于给了煜珣一个台阶,煜珣怎么着也得顾忌一些吧。
想到这,他也就没了刚进屋子时的那种慌乱,沉声道:“下官陈成广带漠北郡三十七名官员前来恭迎殿下。”
“起来吧,谢锡铭继续跪着。”
陈成广一愣,随即带着众官叩谢,起身站在了一边。他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煜珣。
一件雍容华贵的淡金色长袍上绣着朵朵精致的团云,大红的绸带在腰间工整的挽了个复杂的盘扣,高贵中透着浓重的肃杀之气。细腰薄肩,看似单弱,却有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力量。
他仗着胆子微微抬头,想看清这个突然名声大噪的太子,却在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清亮的剪水碧眸。长长的银色睫羽遮不住满目流光,左眼角下两颗妖冶的梅红泪痣衬得这张如玉的面容清丽脱俗。一时间,他竟有些恍惚,这人若是个女子,不知会迷倒多少人啊……
煜珣冷冷看着他,眼中寒光骤现,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