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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的一句话让他猛然清醒了。
“你们兄妹几人,还记不记得有个小弟啊?”
焓琦最先答道:“父皇说的可是六弟灿珂?”
皇帝点头,“他身体一直不好,在后宫养病多年,今天朕想让你们见见。”
对于这个幺弟,炊筱和焓琦都没见过,也没留心注意过。毕竟,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多大本事呢?
焓琦笑道:“父皇不说,儿臣也早有意去看望六弟,不知他现在身体可好些了?”
炊筱细长的眉毛一挑,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煜珣,没有说话。
皇帝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仔细瞧了煜珣半晌,见他依旧冰冰冷冷的模样,不禁有些失望,“嗯,暂时死不了。”
煜珣听着,心脏一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但面上,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皇帝对身边立侍的总管太监李贵道:“去,叫他别跪着了,进来吧。”
“皇上,瑄王殿下罚跪太庙已有三日,奴才怕殿下身子虚弱,来不了啊。”
皇帝冷哼一声,淡淡道:“抬也要把他抬来,朕有事吩咐他。”
“奴才遵旨。”
煜珣静静的听着,依旧面无表情。但心里早就翻江倒海,担心的不行,「晟儿病了,还被罚跪三天,皇帝到底想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但愿晟儿吉星高照,没有什么大碍才好。」
皇帝恼怒的眯起了眸子,直直的盯着煜珣。他知道,煜珣一直都记得这个弟弟,也正是因为灿珂的存在,他才会唯唯诺诺的装傻充愣,从不妄动。但是这次,他居然瞒着他暗中藏匿了六万兵马,虽然人数不多,但却足够让他烦心。
“煜珣,你不想见见这个兄弟吗?”皇帝冰冷的声音里参杂了一丝威胁的味道,但整个大殿,只有煜珣听得出。
他抬起一双萎靡不振的眼睛,茫然的点了点头,“父皇安排便是。”
皇帝一愣,对煜珣的变化惊讶万分,他记得曾经的煜珣,虽然整日里装作软弱无能的样子,但那双清亮的眸子却暗藏异彩,让人不敢轻视。但如今,那双失了神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不过一场征战而已,却让这人颓废至此。直觉告诉他,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棘手,那个灿珂,不一定再是煜珣的死穴了……
焓琦皱眉看着暗中波涛汹涌的皇帝、煜珣,一时间也没想明白,便道:“父皇,不知六弟做错了什么,要罚跪三天?他不是身体不好吗?”
皇帝随口道:“没做什么错事,就是偷了朕一把刀、藏了起来而已。”
焓琦脑子迅速转了转,心说,父皇向来只收藏剑,怎么突然重视起一把刀来了?“父皇,儿臣想,恐怕是六弟贪玩,并非有心偷窃。”
皇帝嗤笑一声,道:“嗬,怎么,你心疼了?”
焓琦愣怔了一下,自己只不过随口说了句官面儿的话,怎么听着皇帝似乎生了很大的气?他不知道,皇帝真正气的是毫无反应的煜珣。煜珣心中暗暗盘算,总觉得那把‘刀’意有所指。
随着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一个黑衣男孩一瘸一踮的走进了大殿。焓琦抬眼一看,这孩子长得较一般七岁孩子高些,身材结实匀称,一张脸却是病态的蜡黄。但他看着看着,觉得有些怪异了,这孩子淡紫色的长发虽然比他和炊筱发色浅了很多,但还算正常,不正常的,是他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是煜珣小时候的样子。
炊筱也看出来了,他冲对面的煜珣使了个眼色,那人却毫无反应,这下,他心里便开始计较了,「为什么这孩子从不见人,是怕牵扯到谁,还是会惹出一段不可外传的秘闻?但看父皇对他的凶狠态度、姚皇后对其不闻不问的模样,这孩子身后必定藏了什么?」
灿珂走到殿中,缓慢跪倒施礼,“儿臣灿珂,拜见父皇、母后,拜见各位皇兄、皇姐。”
皇帝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品着,直到男孩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他才放下酒杯,瞥了一眼煜珣。见那人依旧没有反应,他不禁恼怒,对灿珂道:“朕让你来,只是跪拜吗?!”
灿珂的确已经跪了三天三夜,但并不是因为偷了什么刀,原因根本就没有,皇帝想让他跪,他只能跪着。冰冷的石板早就让他双腿如跪针毡,但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皇帝从未说过放他出来的原因。
“父皇恕罪,儿臣愚钝,不知父皇用心,还请父皇明示。”
“你师傅没告诉你要做什么吗?”
灿珂飞快搜寻了记忆里的片段,确定没有遗漏后,继续叩首,“父皇,儿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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