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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正是正一教的张宇清,他因一着之失败在沈七手中,心中不服气,竟然从西域追到元大都来,即使面对萧铭烈这等武学大家也丝毫不见畏避。长声笑道:“沈兄原来是投kao了炼域门,真是让人惊讶。”再看向鸣见,不屑道:“你便是沈七口中的鸣见么?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鸣见被人轻视,心中顿时升起淡淡的怒气:本来他身为萧铭烈亲自挑选的门徒,无论是资质还是修养都极为上佳,无奈他所遇见的无论是沈七还是张宇清、又或是楚问仙,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翘楚,尤其是他在面对沈七的时候根本不能保持一颗平淡之心,变得极为一易怒。五指一划,沉声道:“原来是少教主到了,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张宇清眉头一挑,哼道:“此话何解?”
鸣见朗声笑道:“江湖传言‘天下第一剑’张教主有子张宇清,乃是百年未见的练武奇才,如今一见,也不过是徒逞口舌之利耳,实在让人失望得很。而且我听说正一教少教主之位也由你大哥继承,这百年奇才之说当真天大的笑话。”
“你胡说什么?”张宇清年纪虽轻,但涵养甚深,鸣见的话本来不会让他如此愤怒,无奈他父亲将少教主之位有意传给他大哥张宇初乃是他心中一块心病,此刻被人挑出,顿时长剑一顿,怒道:“你这是找死!”旋身一剑劈出。
众人只见眼见一道电光闪过,似乎连夜色也被这一剑劈成两半,然后才看见张宇清足尖一点,竟然已经到鸣见不足数尺之地,这一剑说到就到,配以闪电的步伐,丝毫不比他的剑法逊色。
沈七终于见识到了‘玄冥诀’是怎样的一回事,虽然他没有亲身去体会玄冥诀的奥妙所在,但在此刻瞧来,玄冥二老的玄冥神掌实在是粗糙之极,当初鹿杖客若是有眼前萧铭烈三分修为,只怕自己早已经作古。
张宇清的这一剑虽快,却快不过萧铭烈的心境,从他踏出房屋的那一刻起便将若大的院落尽数掌握在手中。他出言相邀来人,来人仍是不肯现身,见到张宇清一剑刺向鸣见,心动之下已经拦在两人中间,似乎他一直就在那里般的和谐。身法和功诀构成完美无缺的一个整体,再没有半点破绽瑕疵,或许这便是玄冥诀的精妙所在。
张宇清极为自负,虽然听说过萧铭烈的名头,却不认为对方能胜过自己多少,然而等到他看清眼前之人由鸣见变幻成萧铭烈的时候,便知道自己错的太多,因此自己连人家是怎么到眼前的都不知道,这未免也太玄乎了。
鸣见恭敬的退到萧铭烈身手,眼中满是凝重,只是不知道是对师父的出手还是对张宇清的不知量力。
萧铭烈哑然失笑,似瞧不到张宇清照面劈来的那一剑般,淡淡道:“少教主听说过‘湛灵**’没有?那只是一种高明的幻术而已,少教主若是当真了,只怕反累及己身。”张宇清心不明白萧铭烈为何点破这其中的道理,然而眼前的萧铭烈根本分不清真假,这幻术之说只怕是对手迷幻之术也说不定。
‘血手元魔’萧铭烈仍是神态悠闲的立在距张宇清半丈许近处,且似快被对方惊天一剑劈成两半一般,可是众人却完全看不到他却有何应变之道。
萧铭烈既在那里,也似不是在那里,正出入于有无之间,动中含静,静里生动。沈七完全把握不到他下一步的动向,张宇清也不知道这一剑是否该劈下去。
高手相争,所争的便是这片刻的犹豫,张宇清含怒出手,本该是惊天动地的一剑,到了后来却变得有些猥猥崽崽,拖泥带水。剑至中途了,实质竟然大异,早已经不是那一往无前的一剑。
“清儿,剑由心生,你心中信心尽失,如何胜人?”一个清朗的声音低低的叹息道:“小孩子不懂事,还往萧门主手下留情。”这‘情’才落音,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似乎一轮明月破云而出,将整个院落都照耀得分毫毕现。然后众人眼中一人宛若剑仙临凡般的出现在张宇清数丈外,大袖飘飘,如同驾云而至,正是正一教的李未长到了。
“原来是正一教的‘玄月长老’李先生到了,难怪萧某小小的鱼跃宫不堪高人之眼。”萧铭烈好整似闲的叹道:“李先生一手‘按月剑法’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所言萧某敢不应命?”
张宇清心神被萧铭烈寥寥数语点破,心中一口剑气也由清转浊,惊天一剑变成拖泥之作,还要李未长出言求情。心中即使不忿,如同没有听到两人对话般,剑往后收,化为剑尖横向外侧,另一手移前剑身,轻轻一抹剑身,然后五指波浪般抖动,活似新荷盛放,颇有像能将某种玄妙的奥理释放出来的秘异意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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