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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也悲伤或被吓跑,所以只是含糊地回答他,他的一个远亲死了。赫剌克勒斯没有改变快乐的心情,叫一个仆人到屋里,给他端酒。
当他注意到仆人悲哀的神情时,他对这种过分悲哀不满。“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庄重?”他说:“一个仆人应该很热情地对待客人!一个外人死在这里,你就这样,你不知道这是凡人共同的命运吗?痛苦会让生命更加悲惨。去吧,在头上戴个花环,就像我一样,和我一起喝酒!我知道满溢的酒杯会很快抹去你额上的皱纹。”但仆人悲伤地走出去。“我们遭受了一个不幸!”他说,“这使我们失去欢笑和饮宴的心情,斐瑞斯的儿子真是一个好客的主人,他可以在心情如此悲伤的时候招待一个心情这样快活的客人。”
“我不应该快活吗?”赫剌克勒斯愠怒地问道,“就因为一个不相识的女人死了?”
“一个不相识的女人!”仆人诧异地喊道,“对你来说她是个不相识的人,对我们可不是的!”
“这样说来,阿德墨托斯没有对我说实情,”赫剌克勒斯沉思着。仆人却说:“随你去快活吧,只有她的朋友和仆人才会痛苦!”赫剌克勒斯终于了解到实情,他不再沉默:“这怎么可能?”他叫道:“他失去了一个如此美丽善良的妻子,还可以殷勤地招待一个外乡人。进门的时候我还感到勉强,而现在我在一个哀伤的屋子里却头戴花环,饮酒作乐!告诉我,她葬在什么地方?”
“如果你顺着拉里萨大道一直走”,仆人回答道,“你就可以看到已经树起的墓碑。”仆人边说边走了出去。
独自留下的赫剌克勒斯并不悲伤,而是迅速作出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救活这个已死的妇人,”他对自己说,“让她重新活着,在她丈夫的屋子里。除此以外没有什么能报答他的礼遇。我要在她的墓碑旁等待死神,当他来饮祭祀给死者的血时,我从后面跳出来,迅速抓住他,用手臂勒住他。世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让我放走他,除非他把他的战利品交出来。”带着这个决心,他离开了寂静的王宫。
阿德墨托斯回到没有人的屋子,悲哀地看着他的孤独的孩子们,深深地哀悼他的妻子,没有人能够安慰他,减轻他的悲哀。此时他的客人赫剌克勒斯又回来了,他手牵着一个戴面纱的女人。他说:“哦,国王,你不应该对我隐瞒你妻子的死。你在你的家里款待我,好像你只是在哀悼一个陌生人。因此我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犯了错误,在你不幸的家里饮酒作乐。我希望你不要在不幸中继续悲哀。听我说,我之所以要再次回来,是因为我在一次比赛中赢了这个女人,现在我要去特拉西亚与比斯托涅斯人的国王作战,在我完成此事之前,我把这个女人作为仆人交给你,你要把她当作朋友的财产照顾。”
听到赫剌克勒斯这样说,阿德墨托斯很惊讶,“我并不是因为蔑视或看不起朋友而隐瞒我妻子的死,”他解释说,“而是我不愿意你到另外一个朋友家而增加我的悲哀。至于这个女人,我求你把她带到别人家吧,不要带到我这里,我的负担已经够重了。在这个城里,你还有很多别的朋友。我怎能在家里看到这个女人而不流泪呢?我怎能安排她住在我死去妻子的屋里?太过分了!我害怕费赖城人的闲话,我也害怕死者的指责!”国王这样拒绝赫剌克勒斯,但他好奇地盯住这个戴着厚厚面纱的女人。“哦,女人,你是谁?”他叹息道,“知道吗,你的高矮和体形与我的阿尔刻提斯非常相像。赫剌克勒斯,我对天神发誓,把她带走吧,我的痛苦会小一点;因为我一看到她,就像看到我死去的妻子,泪水就会涌出来,我就会陷入新的悲痛中。”
赫剌克勒斯隐藏起他真实的情感,悲哀地回答他:“哦,要是宙斯给我力量把你勇敢的妻子救回到人间,来报答你的友情就好了!”——“我知道,如果能够,你会做的,”阿德墨托斯悲哀地说:“但有哪个死人可以回到人间呢?”——“现在,”赫剌克勒斯愉快地走上前,“因为这不能发生,所以让时间来减轻你的痛苦吧,死者也不愿看到你的悲哀。不要忘了,你第二个妻子可以给你带来幸福愉快。为了我,接受我带到你家里的高贵的女子吧,至少试一试。”
阿德墨托斯看出他的客人不是要侮辱和纠缠他,因此命令仆人把这个女人带到里面去。“这个年轻的女人不相信仆人,你要自己带她进去!”赫剌克勒斯对他说。
“不!”阿德墨托斯说,“我不能碰她,不能破坏我对死者的誓言。我不会带她进去!”赫剌克勒斯还不放弃,直到要他牵住带面纱女人的手。“现在,”赫剌克勒斯高兴地说,“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