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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一听见这两个字,白朗宁的手枪就从腰上划了个漂亮的弧线,飞到了手中。
“砰砰,砰砰。”四个保镖模样的大汉应声倒了下去。
中间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横田敬二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刚想伸手掏枪,“砰”的又是一声枪响,他的手腕立刻满是鲜血。
吉普赛人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得意地看着白朗宁:“我这一枪还过得去吧?”
白朗宁笑笑,“砰砰”两枪,横田敬二立刻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我这两枪又如何?”
“差不多。”吉普赛人不置可否地笑笑。
白朗宁冷冷地盯着满脸恐惧和痛苦的横田敬二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横田敬二,这是冈山秀一报答你的。”他把剩下的十法子弹完全打在了仇人的胸口。
白朗宁和伊赛克慢慢地走下楼梯,走过大厅,走出门。
他们的行动从容镇定,表情悠闲自若而面带微笑,仿佛就像刚刚参加过一场盛大的晚宴,享受了一顿丰美热情款待,尽兴归来的贵客。
一辆黑色轿车迅速无声地滑了过来,轻轻地停下,他们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们现在又到什么地方去,有安排吗?”白朗宁问。
“东京,当然是东京。”吉普赛人愉快地双手挥舞:“那儿有一场宏伟壮观的戏正要开演,正等着我们呢!白朗宁,你说是不是?”
白朗宁笑了:“不错,伊赛克先生,也许我们碰巧还能当上个主角呢!”
“那几乎是一定的了,配角我可不干。”吉普赛人高声嚷道。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白朗宁,你认真听好,我告诉你一个电话号码。”
“谁的?”
“三木宪作的儿子,三木英树的,也许对你有用。”吉普赛人神秘地笑了。 。。
第一节
加藤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在他的别墅里。
他今年五十五岁了,染过的头发加上他年青时刻苦锻炼过的身体以及刻意的穿着掩饰,在人前他一点都不显老态,有时甚至还给人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然而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地知道,自己确实老了。
他的身体也许还能叫那些三十岁到四十岁的任何一个女人感到满足,可是这种老却是心里的疲惫,对世事的淡漠以及对一切变化的恐惧,这使得比身体被岁月的侵蚀更令一个人衰弱。
他叹了一口气,尤其是被困难所环绕时,他的老态就像阳光下的丑陋女人一样###无遗。
三木宪作的死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就像大树倒下之后的藤萝,他忽然失去了攀附和依靠的支柱。
加藤正是一个才智平平的人,这一点他也许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多。能当上东京第一大帮会的副帮主,他不是靠卓越的才干和用血汗堆成的功勋换来的,他是凭他的资历和家世以及莫名其妙的运气得来的。
加藤家族一向是个显赫的家族,祖先中有人甚至在幕府时代做过将军,后来虽然衰落了,但高贵的血统和身份一向还是受到尊敬,而他自己东京黑社会中,也算得上###了,正因为如此,胸无大志的他反而被推上了副帮主的高位。也许正是同样因为这一点,三木宪作才放心地扶持了他。
而现在,三木宪作死了,这个正当年富力强、骄横不可一世、叱咤风云的东京黑社会最大的帮主头子,全日本也最有权势的人,居然这样轻轻松松地说死便死了,这自然令加藤正感到有些情不自禁的恐惧。
他太平日子过惯了,已不像年轻人一样喜欢紧张激烈的生活、大起大落的变化了,他只想平平安安地再干几年,然后一步步退出这个犹如在悬崖上跑马的圈子,有一个愉快的晚年。他已经在瑞士和夏威夷都买了别墅,他正在给全家办移民。
他暗暗苦笑:难道凭我现在这个年龄,还想去出什么风头不成?
但是凭着在黑社会打滚多年的经验,使他迟钝的鼻子也嗅出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和危险,他仿佛也强烈地预感到这一场风波不可能轻易平息,他能不能顺利度过这一关,让灾祸之水泼到自己身上来他实在没有把握。
所以他才感到不安,所以今天晚上他才会孤单地呆在家中出神。他仿佛又看到了白天那一幕:那个侍者忽然拿起打火机对大竹英雄开枪,然后是三木宪作,两个横行一时的黑道大枭居然连句话也没说就倒了下去,实在叫他当场惊骇如同泥塑的神像,木木地立在那里,直到凶手已经逃离,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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