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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到来,露出喜悦。
这还是第一次,李袖春觉得,被人等着,期待着。
她禁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恩,我回来了。没寄出去,似乎是说需要封漆。走的太急,把信封给忘了。”然后,收手,与那边的秦婶交谈起来。
花顾白恍惚了一下,抬起手,傻傻地覆在她刚刚摸过的地方。等他回过神,那边的李袖春已经决定跟秦婶先去送秦叔去医馆了。
说来可笑,秦婶竟然因为得了新娇夫,夜夜笙歌,搞得连抱起秦叔的力气都没了。
李袖春把没寄出去的信塞给花顾白,道:“我先去一趟,你注意看家。记得,别再给别人开门了。”李袖春实在是担心,凤君不通人情世故,这次是秦婶,万一下次是村落里的地痞流氓怎么办?再说,凤君这个长相,被盯上的可能性也很大。
花顾白握紧信,眼底如跃动着星火,明明灭灭的,亮的可怕。他乖巧的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李袖春便放心,关上门,赶到了秦婶家里。这一次,她倒是不小心看到了秦婶新娶的郎君。大大的眼睛,似乎是因为被吓到了,还湿漉漉的。让她想起了毓柳,真是有点相似,小鹿一般的眼瞳,让人觉得无辜又可怜。
暗自摇摇头,李袖春想,要不是自己知道是秦叔晕倒了,怕是还以为晕倒的是他。
秦婶与她两人抬着秦叔,送到了医馆。在等待确诊的时间里,李袖春想了想,待会儿顺便给顾白带吃的回去好了。想到今早上,他喝粥说的话,应该差不离是喜欢清淡的口味。
郎中带着药童,站定在李袖春和秦婶两人面前,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两个谁是里面郎君的妻主啊?”
秦婶连连指着自己,那郎中眉梢一挑,撇头轻哼,“自己的夫郎怀了身子都不知晓,还得等到晕倒了才知道送到医馆来。”
秦婶傻了,“有了身子?”
李袖春噗嗤一笑,道了句恭喜恭喜,就静悄悄退出去了。这事自己也掺和不上了,人家夫妻俩的事,人家去操心就行了。不过也不知,为何得知自己的夫郎怀孕,秦婶要这么不敢置信,还反复去确认?
第23魂梦欲教何处觅
拎着买到的饭菜回去,李袖春把大厅油灯点起,叫了几声顾白。却迟迟没听到人应声,只好把菜放下,自己敲了敲他的门,才推开道:“用膳了。”
屋子里点着一盏晕黄的灯,花顾白坐在轮椅上对着灯看着什么。等李袖春看清楚,才知道那是自己方才塞给他的信。
她走过来,把信从他手中抽出,皱眉道:“哎,本来说今日把这信送出去,结果居然忘了信封没法封漆。”她也是太心急了,没想到古代送信也这么严格。
估计是受古装戏荼毒,总以为用飞鸽传书呢。实际上,这边即便是皇家也很少有人用飞鸽传书。
“你怎么了?”李袖春摸了摸他的手,不知为何双手冰凉。“你是不是午睡着凉了,去用膳热热身子吧。”
她手刚碰到花顾白,他就握住了轮椅,偏头一笑:“好,去用膳。”
他打头走在了前面,李袖春跟着把门掩了,看他细嚼慢咽坐着吃饭,却在走神的样子。不禁奇怪,明明开始下午还好好的,怎么自己送了秦婶回来,他就怪怪的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用饭后,李袖春顶着他的注视,把碗拿起来,推了推他,“你手还是冰凉的吧?回屋子呆着去吧。”
他看起来应该是应了,李袖春就没再管他,自己拿着碗去外面的井边,打了半桶水上来,默默洗碗。
本以为他走了,洗完碗伸了个懒腰,没想到他还在那里坐着,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碗里的水流出来,冷冰冰地落在胳膊上,李袖春觉得这时花顾白的目光也如这水一样……静静地滑过了自己的全身。
“顾白?”还是没忍住,李袖春叫了一声。“你是不是,身体不适?”莫非是早上没处理的伤口真的发炎了?不然怎么整个人都怪怪的。
花顾白安静片刻,唇边勾起一个不真切的笑意,轻道:“没什么。对了,这次你记住我的姓了吗?”
之前他对假称失忆的自己刚说没多久,他是怕自己又忘了?李袖春哭笑不得,“当然,花顾白嘛。花,我记住了的。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中的花嘛。”
花顾白坐在轮椅上,一头青丝被袭来的清风刮起,挡住了他的表情,李袖春只听到他在喃喃:“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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