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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打哪儿来?”江妘笙因见着那些用物多是旧物,故而如此问。
“回江主子话,奴才们从怡然殿将这些不用的东西搬回内府司登记入库。”赵洋揣度着江妘笙的意思,便将来去都说了。
“怡然殿?”江妘笙不由望去。萧络惜的地方。
赵洋点了点头,面上有些惋惜的神色。
“萧瑶章前儿没了。”
江妘笙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她闭了闭眼,然后才勉强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没的?”她竭力让自己表现地平稳一些。
“自那次意外后”赵洋小心地打量着江妘笙的神色,他在江妘笙面前说了这么多,无外是希望能在这位皇上面上的红人眼里得个好印象。“萧瑶章的身子就一直不好”
赵洋说了一大通,江妘笙没再听进去什么。萧络惜,那样的女子终究也葬送在了这里。
病死
真会如此吗?
江妘笙久久地望着怡然殿。
“主子,要去看看吗?”妙彤小心地问。
江妘笙摇了摇头。
生时未尽半点心意,死后去凑什么热闹。
是的,热闹。在萧络惜死后,怡然殿似乎热闹了一阵。前去祭奠的人不少。那些人在生前谁与萧络惜好了?在她死后去祭奠,不知是祭奠亡魂,还是祭奠自己的悲伤。在萧络惜生前,多少人曾是她的敌人,如今她死了,再也没了威胁,倒是多了许多姐妹。江妘笙若知道,必定是要为萧络惜哭上一哭的。只可惜,她不知道。她现在回宫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她只知道,萧络惜死了,病死了。她甚至连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无论如何,那个女人救了自己一命。用她孩子的命。她再也没办法为她的孩子讨回公道,只是为了别的不相干的女人。作为母亲,这是何等的伤心事!
萧络惜
江妘笙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三个字。
“我知道了”江妘笙有些僵硬地挥了挥手示意赵洋退下,然后扶着妙彤往回走。来时路且分明花且艳丽,回时一应景色怎就颓然而败了?
快回到芷兰殿的时候江妘笙突然停下了脚步,妙彤还来不及问什么她就急匆匆地改了方向向明仪宫而去。
明仪宫。郁诗岚手里正端着江妘笙派人送来的补品,精致的羹匙搅动着美味。
“江瑶章这是要往哪里去,这么着急?”宸妃从转角处走了来,冷不防下了江妘笙一跳。
已然开春,御花园里花木扶苏。宸妃一身浅色衣裳意态闲闲地站在那里,方在平常,也算得赏心悦目。只可惜江妘笙现在没心思欣赏。她退了一步,低头稳住呼吸,这才行礼道:“嫔妾给宸妃娘娘请安。”
“当不起。”宸妃摆了摆手,让江妘笙起来。宸妃不是明如月,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计较,她要害人,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若是像明如月那样,是害不成人的。所以她口中虽有嘲讽之意,但还是让江妘笙起来了。
“谢娘娘。”江妘笙站直了身子让到一旁,但宸妃却没有走的意思。
“瑶章还没回答本宫的话。”宸妃勾起一抹笑,灿若繁花。
“春日已再,不过闲暇游园罢了。”江妘笙抬起了头并没有避闪,“娘娘不也是来游园的吗?这宫里的繁华,外面,始终是比不了的。”
“看来瑶章果真透彻。”宸妃进了一步,看着江妘笙,不怒自威。“还是觉得宫里好?”是了,你有慕容皓的宠爱,他把你宠到天上去了,怎会不好?可惜你要知道,有时候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哪里,都好,只要有所挂念,有所期盼。”
“你期盼什么?”
“娘娘期盼什么?”
“本宫没有期盼。”宸妃理了理袖子,一双丹凤眼渺渺茫茫看着远处,“江妘笙,你好自为之。你的丫头来了,看来你还真是心急,想要赏景,连丫头都跟不上了”
江妘笙略侧过头去,果见妙彤前来。
“是嫔妾心急了反正身已在此,年年都能看的嫔妾资质不比娘娘,没学得娘娘这般悠闲,让娘娘见笑了。”江妘笙回头正对宸妃退开,妙彤瞧见宸妃在亦退于一旁。
宸妃笑了笑,她可并不认为江妘笙的资质差。
“那瑶章就慢慢学吧。”宸妃丢下一句便带着人缓缓离去。
待得宸妃离去江妘笙与妙彤对视一眼,却没有再向明仪去。
“是我太着急了这种时候居然感情用事,我真是找死”江妘笙扶着妙彤,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