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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走到禅房前还仰天笑了一声:“云怀美人!我们来私定终身吧!”
呆立在院中的青雨一阵无力:好在她还记得这叫“私定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喏,私定……终身了……
第八章
红妩软磨硬泡,三个人又在红叶寺住了几天,才启程回金陵。
他们来时秋霜已降,回程路上就更是秋色渐深。刚出京畿宿在客栈里,当晚寒风一夜摧折,天气就骤然凉了下去。第二天红妩推开窗子,正对着庭院中一棵柳树,风起枝动,那一树刀刃一般的柳叶竟不黄自落,洋洋洒洒漫天翻飞。
没想到北方的柳叶会落得如此肃杀凄艳,红妩跑到门外,站着看得都有些呆了。
对面客房的廊下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负手站立,曼声吟哦:“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年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这首《浪淘沙》原是六一居士春日故地重游,有感所作,现在是深秋,这中年书生吟这首词其实并不应景,但不知为何,此情此景,听到这几句,却又觉得分外合适。
江云怀不知什么时候也出来了,静静站在红妩身边,等中年书生念完,笑着朝对面拱手,微微颔首。
中年书生也朝他拱了拱手,提起客房门边的行囊,潇洒走出客栈。
红妩这才醒悟过来,挥手冲他的背影喊:“念得很好啊!”
那中年书生早走远了,也没理会她。红妩叫了后,转头看看江云怀,迟疑了一下才说:“云怀……这里离洛阳,是不是近了?”
江云怀笑笑:“是已经近了。”说过这句话之后,他就不再说话,重新沉默下来。
看着他,红妩歪歪头,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云怀,我爹整天喜欢臭着一张脸,不过他说罚我一般也就说说而已,没几次真下去了手。我娘别看温温柔柔的,还就她能治住我爹了,有次我闯祸,我爹拿了竹板要打我,我娘急了,一把揪掉了他一撮胡子,把我爹疼得。还有静华哥哥,你是见过的,在家里总是护着我,我在外面惹了事也总给我收拾残局,对我那么好。我家还有一个不成器的阿福,带他出去,撞见对头跑得比我还快!还有管家顾恒,很能干,就是不爱说话……”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大约是觉得不好意思,停下来揉揉耳朵:“云怀……我是说,我家也可以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
江云怀安静听着,笑了笑:“嗯,我们一起私定终身,对么?”
红妩知道他兴许是在房里听到了那天青雨他们俩的谈话,她脸皮再厚,这次也红到了耳朵根,偷看他的脸色:“你……都听到了?”
眼中带着笑意,江云怀看她:“顾小姐,你叫那么大声了,我能没听见么?”
红妩恼羞成怒要跳起来,她的手却蓦然被反握住了。牢牢地拉着她的手,江云怀笑着,黑瞳中有明亮的光芒:“妩儿……”
那双含笑的星眸越来越近,红妩等着他温热的鼻息喷到自己额前,很轻的,他的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低而清越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妩儿……我是江家长子,私定终身是不行的。”笑着看着她,他顿了一顿,“我们可以……先立个婚约。”
一动不动地被他清爽的气息包围住身体,红妩的四肢都要僵了,似乎是愣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云怀……你是说……你要跟我成亲?”
“或许要等到一年之后……” 笑了笑,江云怀停下,“今年我想替卫伯伯和紫堇守丧。”
摇了摇头,红妩的身体蓦然活起来,跳起来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云怀!云怀!”低头照着江云怀的唇上就是一口啃下去,她又大叫起来,“云怀和我有婚约了!云怀美人是我的了!”
知道她正常不上一时半刻,马上就会恢复老样子,被她吊着脖子粘在身上,江云怀只有无奈地轻笑。
那边客房里,给喊声吵醒的青雨打着哈欠,往这边斜瞟:“叽叽喳喳不成样子。”
要有婚约,自然就得先拜见父母高堂,他们再出发,这一路南下,去得就不是金陵,而是苏州。
红妩私自出门也有三四个月了,她性格大大咧咧并不怎么想家,但毕竟是年少第一次离家,开始还不怎么样,越临近苏州地界,就越心急起来,几乎想插翅飞回家里去。
好不容易奔波数日,他们前一天在驿站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晌午刚过,就远远看到了苏州城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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