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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只是用死招来打动杜绝,当下真的连想死的心都存了。
他一再回想杜绝这番话,拿着刀的手顶在心口,只消一出劲、什么苦痛烦恼再没有;回过神,天已大亮,他已经在家中院子里晃荡,正在想为何自己回了家,小妹从院内走出,见他一脸失神落魄,即刻冲上前搂住他痛哭。
「大哥真的不再回来了是不是?」小妹哭得断肠、他何尝不是。
他紧抱住小妹娇弱的身躯,才想起自己返家是因为舍不下亲人,寻死前他还想再见见这个家,顽皮古怪却可爱的小妹、不善言词但慈祥的父亲以及。。。。。。冷漠淡然的母亲,拆散他与杜绝的母亲!
早上是母亲让他送东西上山,明知赶回家已是夜晚、小可还是一路风尘返家;回到家已晚,家人几乎睡下,小可自然不放在心上,他在乎的只有那一盏灯,无论他多晚返家,永远为他点起的那一盏灯。。。。。。
出乎意料,与他一墙之隔的房间幽暗一片──
难道因为昨夜的不适延续到今夜?
小可轻轻推开杜绝的房门,借着月光打入屋内,小可当场呆立门前。
什么都没有了!!
床上没有被褥、桌椅全部不见、连装饰在壁上的山水画也消失无纵,可这些都无妨,只要杜绝仍旧站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如往常对他微笑。。。。。。不!那怕是皱着眉头数落他、他都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像被撕裂的那种痛苦。
他转身冲回自己房间,碰地一声推门而入,还是找不到杜绝──
小可开始每扇门、每间房的闹,吵醒人就问杜绝去哪儿?
丫环不知道、他就问仆佣,仆佣不知道、他就去闹管事,夜半好梦正酣却被打断的管事只能颤颤巍巍请他去问夫人,其馀一概不知。小可极怒,一掌拍向木桌,桌脚抖了抖却没断,他也顾不了,直奔向母亲门外,也不去想找借口理由,往门上直拍。
母亲的声音很快就回应,等到屋中灯火亮起,母亲唤声进来,小可才压着怒气推开门。
母亲披着外衫,见他怒气冲冲,也不多说推托之词,只是淡淡陈述杜绝走了,但不远,就住在两里外的旧废宅,要他想去便去,三更半夜不许再大吵大闹。
他哼了一声,甩上门就往废宅跑。
结果却是如此惆怅。。。。。。
推开怀里的小妹,他冲进大厅却寻不着人,父亲还在山上未归,他随即转往书房,母亲无事都在书房前莳花弄草,三步并两步,果然在书房前院找到一脸平静的母亲。
母亲手拿剪子,专心修剪养得正好的牡丹叶枝。
小可强压怒气,他一定要问个分明。
「你为何赶他走!」不是疑问,小可肯定是母亲说了什么。
「我没有赶他,是他自己走的。」骆尔婕目光一瞥,「若真要赶、我赶的也是你。」放下剪子,她正视小可的愤怒。
「你──什么都知道了?」小可冷漠地望着骆尔婕,他到底是跟着她长大,冷漠的模样与她有七成神似。
「知道。」
「你知道便知道,为什么要妨碍我?」若非怕吵闹声会引来小妹侧目,若非知晓眼前这个他叫娘十几年的女人武功高上他十倍不止,他早就跳上去给那张冷淡到可憎的脸孔两巴掌了!
「那不,看着你们兄弟逆伦,我这个做母亲的还得恭贺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骆尔婕脸色微变,扭曲的面孔有些凄然、有些惨淡,更有说不出痛苦。
「兄弟。。。。兄弟又如何?我们除去面貌相似、根本就是陌生人,就算流着相同的血液又如何?」首度发觉母亲也有悲痛欲绝的一面,小可语气不自禁放软,但他就是不明白,这些理由怎能阻止他与杜绝在一起?
「小可,你能够任性一时、但不能是一世。」杜绝想得远、他什么都明白,所以选择让任何人都不为难的方法,同是一胞同胎,骆尔婕虽然从不表露,可她怎会不心疼。「明知与你一起不能长久,他却还是错了,现在他只是让错的事恢复重来,他不是为了自己,你就不懂吗?」骆尔婕语重心长,孩子走错了,做母亲的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再让他们错下去,谁能指责她无情?
「我懂?我能懂什么?」小可身躯摇晃,他连站的力气也没有,失去杜绝他还有什么?他一生在骆府养尊处优又如何,他真正想要的、真正想做的事没几样,眼下最想要的不过是和杜绝永远不被分离,但是梦已碎,所有人包括杜绝都不认同,他还需要懂什么?
他处心积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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