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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往回抽时,被玻璃缺口划破了。
他高举还在滴血的拳头,用力再打向另一个部分。
又一拳。
再一拳。
他终于将全部的玻璃击碎时,手已经血肉模糊,洒在小镇模型上的玻璃碎屑和细块犹如圣经预言中的冰雹风暴。
他跌跌撞撞地绕着大桌子走,直到找到伊森的黄色维多利亚楼房。
一拳压扁它。
再一拳压扁警长办公室。
一拳压扁凯特和哈洛·柏林格的家。
但是这样还不足以纡解他心头的怒气。
他抓住大桌子的桌缘,蹲低膝盖,用力掀翻了整张桌子。
即使伊森已经告诉他们所有的事情,即使电影荧幕已经被撕烂,人们仍旧继续坐在位子上。
没有人愿意离开。
有些人看起来紧张兮兮的,应该是吓呆了。
其他人则是泪流满面。
独自痛哭。
或三三两两相拥而泣。
和他们被迫结婚的配偶一起哭。
戏院里的气氛沉重,犹如丧礼似的死寂绝望。话说回来,这其实真的是一场丧礼,每个人都在哀悼他们之前的生活,悲痛他们再也无法见面的亲人,以及非自愿、被夺走的一切。
有好多事要细想。
有好多事要悲伤。
有更多事要害怕。
伊森和妻儿坐在舞台的帘幕后,他伸出手紧紧拥抱他们。
泰瑞莎轻声在他耳边说:我真为你今晚所做的一切感到骄傲,如果你怀疑过你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刻是什么时候,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刚才。
他亲吻她。
班恩一边哭,一边说:今天下午我在长椅上对你说的那些话……
没关系的,儿子。
我说你不是我爸爸。
你不是真心的。
我以为碧尔雀先生是好人,我以为他就是上帝。
那不是你的错,他故意误导你,误导所有上学的孩子。
现在呢?接下来怎么办?爸爸?
儿子,我不知道,但是无论如何,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生命的控制权又回到自己手上。这才是最重要的。
人们纷纷走到前面观察畸人的尸体。
它的体型不大,只有一百二十磅,伊森猜测可能就是因为它的体型小,所以麻醉剂的药效才会持续得比他预期的久。
刚过午夜,他看着满屋子命运刚被他完全改变的人,突然,戏院大厅里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
他爬下舞台,跑上通道,推开厚重的木头双门,走入大厅。
电话铃声是从售票处传出来的。
他在售票口后的椅子坐下,拿起话筒贴在耳朵上。
你好吗?警长?
碧尔雀的声音听起来像喝了太多的威士忌,却异常兴奋快乐。
我们明天应该见个面。伊森说。
你想知道你刚做了什么好事吗?他口齿不清地说。
什么?
碧尔雀故意放慢讲话的速度:你想知道你刚做了什么好事吗?
我想我非常清楚。
是吗?嗯,不管你想不想听,反正我一定要告诉你,你刚为自己买下了一个小镇。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许多人走出放映区,聚集在售票口外。
你听不懂我说什么?我说,他们现在都是你的了,每一个人,全部,恭喜你。
我知道你对你女儿做了什么。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不语。
伊森说:什么样的怪物会对自己的女儿——
她背叛我。我、还有基地里的每一个人,她让松林镇的居民身陷险境,她不只告诉他们镇上监视系统的死角,那些死角根本全是她弄出来的,她破坏了我所有——
她是你的女儿,大卫。
我给了她机会——
她是你的女儿!
非这么做不可,也许不是用那种方法,但是……我气疯了。
我一直想,为什么你派我去调查她的死?为什么要把她的尸体放在马路上?我相信一切都是你主使的,你到底想从这些布局里得到什么?
艾莉莎到死都不肯把柏林格一伙人的名单供出来,我认为除非你真的相信她杀了人,否则你绝对不会调查你的前任伙伴。我的计划里,你应该发现凯特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