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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还傻傻地问钟儿道,泉子好办,咱挖挖弄弄地也就有水了。只是那根树桩子难办了,到哪儿去寻棵一摸一样的树桩子来呀。
钟儿笑道,咱只管把想法提出来,交上去,叫杨镇长办理去。弄好弄孬的,全在乎他了。
钟儿的话果然不错。几年后,已开发完成的北山顶上,果然就竖立着一棵跟早已毁去的神树桩子一般无二的树桩子。只是这棵树桩子不再具备任何的生命体征。是后悔莫及的杨贤德急中生智,命人照搬原样,用水泥加钢筋筑起来的。为了防止遭雷电击,还在上面伸出一截钢筋,做了个简易的避雷针。弄得这棵假树桩子似是而非,全没了早年间的神奇与诡秘。那口山泉倒是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还以泉眼为中心,修建了一个挺大的水池子。又用水泥浇注了一朵特大的荷叶莲花。谁知,费了好大的工夫,竟然没有见到一滴泉水。那泉眼竟然出人意料地不再往外泉水了,成了口名副其实的死泉眼。没有办法,只能靠老天下雨下雪时存点儿水,堪堪充当了神泉水。平日里,那水却是浑浊腥臭,没人敢再去喝上一星半点了。
花开花落【七】(9)
那个时候,凤儿正为如何劈山修路而发愁,钟儿为自己的大胆设计而沾沾自喜。振书则低声哼唱着小曲,远远地躲到一片丛林后大便。正在舒服得意处,就有两团一大一小的红影子起舞于不远处的积雪里。振书定神一瞧,顿时两腿酸软,眼毛金星,一腚跌坐在尚还冒着热气的粪便上。
是的,千真万确。那个精灵,那团燃烧着无妄之灾的火苗,那只令村人谈之色变的火狐狸,竟然真真地悄然现身了。而且不是传说中的一只,而是两只,一大一小,一老一幼,一淡一艳,就在洁白的雪地上嬉戏玩耍着。像两团浓淡相间的焰火在燃烧,在爆烈,在舞蹈。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掠过,刺激得振书一连打了几个寒战。再定眼瞅去,两团焰火转瞬即逝,不见了任何踪影。要不是雪地里尚还留有细碎的爪印,振书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遇见了这么个倒霉的宝贝。而且,还遇到过了两次,亲眼见到了两只。他顾不得收拾干净腚上粘满的屎屑,带着满身的熏臭气味儿,提上裤子就朝凤儿和钟儿的避风处奔逃。
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振书脸色铁青,语言错乱,凤儿和钟儿也就提心吊胆地跟着他,来到了火狐狸驻留处察看。的确有新鲜又陌生的爪印作证,俩人也就相信了振书的话。仨人再也不愿在山上停留一分一秒钟。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地下了山,把山上的见闻带回了村子。
时隔不到两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上午,茂林再一次以自己始料不及的遭遇,彻底地为那些蒙冤受屈的崽子们平反昭雪了。
三十那天一大早,茂林就骑上摩托车,匆匆地从“天然”厂朝家里赶。
因为是刚刚组建起的新厂,诸多的关系需要从头理顺,诸多的环节需要重新沟通。茂林自打进了厂子,便极少能抽出身来回家看看。特别是在这个忙人又累人的年根底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理顺与磨合,新厂暂时算是稍稍稳定下来,一些设备也开始逐步运转起来。但是,处理起新厂里的一些棘手问题,并非一帆风顺。新厂的旧主子毕竟是坐地虎北山一村人。他们对于“天然”的易主,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因而,对指手画脚拥权施威的厂领导们,对新厂按照杏仔意图实施的“量才择岗、按劳取酬”的管理措施,就有着无法自控地抵触与反感情绪。虽说沈玉花拼尽全力,一心一意地帮助杏仔落实这些新措施。毕竟有老“天然”厂一次又一次地波折影响,致使她的威望在村民心目中大不如从前。每项新措施的出台实施,总是要伴随着部分人反对或诋毁的声音。故此,茂林便不敢有丝毫地松懈,时时刻刻地注意着厂内人心的变化,适时地把握着厂内细微地动向。
他早就以厂为家了,连夜里睡觉也要睁着点儿眼皮缝,生怕一个不留神,弄出不该有的乱子来。他原本想叫随己进厂的棒娃早几天回家,帮雪娥置办年货的。但是,这个令他头疼得不行的小祖宗非但不听老子的安排,反而趁机跟他大吵了一顿,嫌他不顾及亲情,那么多的好岗位不留给自家人,却叫亲崽子当看家护院的走狗。这样的吵闹已经不是一次了,茂林有苦难言。
关于棒娃进厂的工作岗位一事,杏仔曾征求过茂林的意见,问他怎样安排棒娃才好。茂林明白杏仔的意思,碍于茂林的情面,要好好待棒娃的。茂林当然明白棒娃的半斤八两,就回道,他要技术没技术,要经验没经验,还能干啥好工种呀。不如就叫他下车间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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