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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躺或坐或卧,保持着各种姿势,全都一动不动。
秦不还能看到的每一张脸都布着紫色的血迹。
再往里,他就看到了闪动的烛光,还有西门秋风。
活着的西门秋风。
………【第九章 阴谋 早已经开始】………
西门秋风还活着。
在他被寂静和恐惧压抑得几乎窒息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聚义厅”,看到了厅里面透出的烛光,看到了西门秋风。
他本该如释重负。
可他的心里却并没有一丝的欣喜。
当他看到西门秋风的刹那,乍见烛光时的轻松已经荡然无存,他的心开始往下沉,而且一下子沉到了底。
因为西门秋风虽然还活着,却活得不好,很不好。
若大的厅里面,只有在那个一人多高的寿字前点着两根粗壮蜡烛。
尽管蜡烛很粗,烛光很亮,可相对于整个大厅来说,这点光还是太微弱了。烛光前就是他们刚才喝酒的桌子,西门秋风此刻就倚着那张桌子的桌腿坐在地上。
跃动的烛光下,他原本英气勃勃的面孔呈现出毫无生气的惨白,双眉皱在一起,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他的身体似乎已失去了支撑,坐在那里象一只被倒空了的麻袋,如果不是倚着桌腿,他只怕要倒在地上了。
他的身边还有他的家人。
西门小姐和刚才那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儿惊恐地蜷缩在他们的母亲身边,象两只受到了惊吓的羔羊。
西门夫人比较镇静,她紧紧地搂着两个孩子,冷峻而威严地看着她们的对面。
她们的对面坐着田松、梁成化、慕蓉青云、还有徐太岁。
他们都显得很放松,很悠闲,甚至很得意。
就象是经过精心的布置刚刚逮到猎物的猎人,正在考虑如何折磨和享受他们的战利品。
只有梁成化要狼狈些。
他的左臂用布包裹着吊在胸前,好象是断了,胸前还有一块血迹,看起来是受了伤。
田松仍然坐在他刚才喝酒时坐的位置。
他非常仔细地十分爱惜地捋了一下他那几根稀疏焦黄的山羊胡子,用很温和很友好的语气道:“西门寨主,天已经黑了。”
西门秋风双目微闭,没有任何反应。
田松对遭遇的冷淡似并不介意,他居然把头往前凑了凑,用更加温和的声音道:“天真的黑了,西门寨主,你就把东西交出来吧,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
西门秋风仍然没有反应。
田松叹息了一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立刻给你解药。你服了解药一家团聚,去过另外一种生活,我们也好拿着东西回去交差,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西门秋风张开双目,不屑地看了田松一眼。
“说得如此轻松,我寨中几百兄弟的性命就这么算了?”
他人虽虚弱,目光却仍神采逼人。
“不算又怎样?”
梁成化“腾”地站了起来:“你现在是自身难保,劝你识相点,马下把东西交出来,这是救你自己。”
他虽然气势很凶地站了起来,却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半步,似乎对西门秋风很顾忌,生怕西门秋风会一跃而起吃了他似的。
徐太岁在旁边不阴不阳地道:“是啊,西门寨主,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救自己,别的事你还管得了么?把东西交出来吧,有命才是最重要的,别为了一件东西把命搭上,不值得。”
西门秋风抬起目光,依次扫过眼前的四个人。
“你们就是为了得到那件东西,一下子毒杀了几百条性命?”
梁成化道:“你这几百条性命算什么,再几百条我们也杀得。”
田松用眼色制止了梁成化,很无奈地对西门秋风道:“这可怪不得我们,谁让你是强盗呢,而且还要对抗朝庭,我们这也是奉命……”
“朝庭?”
西门秋风冷冷地打断了田松:“这里原本是我大宋疆土,现为金狗所占,凡是血性男儿谁不想光复河山驱除金狗,可你们非但不思国耻,反而为仇敌卖命,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田松对西门秋风的辱骂居然不以为意,他嘿嘿一笑:“到底是书生之见,大宋如何?金国又如何?你思欲报效的大宋不也是昏朽不堪奸权当道民不聊生吗?
金国给我锦衣玉食安乐荣华,我报效他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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