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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去找人来救你。”季尹诺马上停止擦拭。
“大哥哥不要离开我,我怕。”程梦渝心急地说着。
“那大哥哥把你的衣服洗一洗,烘干了给你穿,背你出去看病。”
“不要,大哥哥你陪我就好,你不在我会怕,我死掉了你再去做别的事。”
季尹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怕成这样,但他不能眼看她病情恶化,他四处找看看有没有以前的人留下可穿的衣物,好给她穿上,带她出去求救。
终于他翻出了一袋冬天男用的长内衣和睡裤,抖干净,“你可以自己穿吗?”
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是个开始发育的孩子,他脱了她的衣服后,被她的小胸脯吓得心中一悸,从此只敢让她趴着,擦拭她的背,血气方刚的他即使是心性纯朴,原始冲动却初次因她而起。
“我试试。”
程梦渝接过衣服,季尹诺便背过身去。
背着程梦渝走了一段路,她的呼吸就显得非常不稳了。
“大哥哥,我好难过。”程梦渝贴着他的身子烫得像着火一样。
怎么办?背她是不行的,她的肺部受不了颠簸,他想了一下,看见小路上的药草,想起了奶奶替部落的人治肺炎就是用这种草的。
他蹲下身,把她放下,采了许多药草,又采一些化脓消炎外用的药草,再背她回工寮,将药草熬了,用石头捶药草,敷她全身上下的伤口。
“大哥哥,我好饿。”程梦渝侧躺在床上,忍了好久才说出口。
季尹诺蹲在一边把木柴放进三个石块围成的小灶中,“等一下水开了,我先泡糖水给你喝,然后我到前面采那些蕃薯叶回来煮给你吃好吗?没有很远,你在床上往外看,就看得到我。”他庆幸没把昨天买的糖和盐半途丢掉,而前面也有以前林场工人留下荒了的菜园,暂时他们还有东西充饥。
“我喝糖水就好,大哥哥不要离开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任何东西一样,程梦渝死命地抓住季尹诺,不让他离开身边。
“蕃薯叶很营养,对你有帮助,大哥哥希望你好起来,你勇敢一点好吗?五分钟就好。”他抬头看着她轻哄道。
程梦渝沉默了许久,“抱我!”
季尹诺没辙地走到床前抱了她一会儿,真不知道可以拿她怎么办,是不是富家千金都这么软弱不堪?
他们在工寮待了三天,程梦渝的情况时好时差,发烧的时候偶尔闹点脾气,只要她醒来没见季尹诺就哭得死去活来,哭得季尹诺真希望她一直昏睡算了,但她真的昏睡时,他又担心不已,一步也不敢离开,就怕有什么状况。
第三天她的情况恶化了,高烧持续不退,衣服都汗湿了,呈现昏迷状。
“小妹妹,你怎么样了?”
“大哥哥,我快死了,我一直忘了问你的名字,刚才阎罗王问我谁对我最好,我说不出你的名字。”
“我叫季尹诺,四季的季,伊尹的尹,承诺的诺。”季尹诺难过地说。
“谢谢你大哥哥。”这句话说完后,程梦渝昏迷了数月,当她再清醒后,她的大哥哥却被她家人恩将仇报地送进监狱。
第四章
程梦渝看着东方的鱼肚白,往事不堪回首,哭了一夜的她神色凄然。
“他当年是建中的高材生,师长们口中的阳光少年,女孩心目中的赛夏王子,却因为救我,坐了两年牢狱,失去荣耀、失去尊严、失去本该拥有的风光岁月。”
“怎么会呢?”汪静娟摇着头难以想象。
“因为我爸妈找到我们的时候,他正替我擦拭,那天我汗湿了所有衣服,最后他把身上的衣服给我穿,所以他是光着上身的,我遍体鳞伤,我父母以为是他打的,医生检查出我处女膜有裂痕,私处有外伤,他们以为他侵犯我,我在昏迷中不断地喊着大哥哥、不然就是不要打我、我会听话,他们把这些话组织起来,认定他对我施暴,我父母坚持告他。”程梦渝说起父母当时过盛的联想力不禁摇头。
“那蔡叔和蔡婶应该可以证明他是救你的。”汪静娟替季尹诺找到一线希望。
“蔡叔当天跌入山沟死了,蔡婶发疯,没有任何证人可以证明他清白,但也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他有罪,我的昏迷,医生都没把握有没有清醒的可能,季诺的药草虽然让我没死于肺炎,却因我体质过敏而导致原因不明的昏迷。”
“即使是这样,仍是罪证不足,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罪不是吗?”汪静娟不解为什么季尹诺会被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