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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地打量自己,公孙无痕眼眸掠过一丝惊讶与……兴趣。虽然他面目不是凶神恶煞,相反,还较为俊美。再加上公孙家在武林的地位,敢正视他的女子还没几个。偶尔看几眼,也立刻脸红低下头。
“五十两。”
“七十两。”
“八十两。”
……
倪紫的初夜价被越抬越高,花姐在旁笑的合不拢嘴,瞧着站在中间的倪紫,是越瞧越满意,以后指不定能成为玲珑坊的王牌。看来好心有好报这话是真的,她一时发善心救了她,倒也给自己捡到了个之前的宝贝。
倪紫的视线从公孙无痕移到花姐上,没办法,实在是她笑的太花枝招展了。瞧那得意的模样,她虽然不介意往花魁这个方向发展,可不代表她会随便卖身。就先让你笑个够吧,晚点就哭都没眼泪。
“一千两!”喊出这句话后,公孙无痕自己也感动很震惊。他……竟然脱口而出。他是真的疯了吗?
倪紫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喊价的竟然是那个大帅哥,心里多少有点窃喜。连这个看起来傲视全场的帅哥都开口了,看来自己的花魁之路是一片光明啊。倪紫沉浸在幻象的喜悦里,丝毫没察觉公孙无痕犹如死灰般的脸色。
一千五百两并不是玲珑坊的历史最高价,当年花姐,风华绝代,曾创下五千两白银的卖身记录,轰动一时。虽然已过去二十年,却仍为人津津热道。但是在花姐之后,玲珑坊就开始走下坡路。姑娘的初夜价从来没超过两百两的,所以,倪紫这一千两是这二十年来的最高价。虽不能跟花姐当年比,可这价格一出来也让其他姑娘恨的咬牙切齿,深觉自己的地位将会受到威胁。
“哪来的混小子?”人群中有人开始不满公孙无痕的喊价,大声嚷起来。他这一嚷,惹得众人纷纷附和。
“本镇二十年来都没哪个姑娘的身价能超过两百两,这混小子是故意来恶意抬价的?”
“看着脸生,外地来的吧?”
“花姐,你看着办。这人只是路过的,而我们是常客。你是想为这区区五百两失去我们这批常客吗?”
“你们怎么说话的?自古以来姑娘的初夜都是价高者得,哪分什么路过不路过。”花姐两手一叉腰,十分不悦说道。
“花姐,你是不知道。当年以五千两买下你的那个人,回去之后被老婆拿刀砍了。听说那个人的妻子还疯了,一把火把家都给烧了。你说这男人喝花酒,天经地义。但五千两确实是太离谱了,犯不着为这搞到家破人亡吧。”
听到这翻话,花姐愣住了。难道这就是近二十年来玲珑坊的姑娘身价都没超过两百两的原因?
“花姐,不是我们出不起这价格,我们只是不想重复二十年前的悲剧。”男子接着说道。
这帮男人,自己好色,没控制好这度,倒把这一切怪罪到玲珑坊来了?花姐越想越气,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难受的很。
“一千两,成交,今晚倪紫姑娘就是这位公子的了。”花姐指着公孙无痕说道,也没心思再去抬价了。
银票一收,花姐也顾不得众人的不满,麻利地把他们两人推进所谓的新房,便寒暄了一番后出去了。虽然嘴巴上说价高者得,但那些人好歹是常客,怎样都要花点心思补救下。男人嘛,多哄哄便是。
看着这个被特意布置了一番的“新房”,倪紫忍不住东摸摸西摸摸,对古代所谓婚庆上的东西好奇的很。直到公孙无痕轻咳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现在这房内还有个男的跟她一起制造这‘孤男寡女’的美妙气氛。
待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公孙无痕才觉得这气氛好尴尬,随便寻了个话题,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这话才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方才在外头老鸨不是才说了叫倪紫吗?唉,今天他是怎么了?他难道真是个会在美色面前迷失自己的男人吗?
“小女子姓倪,单名一个紫。”她娇滴滴的声音犹如黄莺,听得人都酥了。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倪紫眨了眨大眼睛,笑嘻嘻问道。心里却暗自纳闷,这男人看起来怎么比他还尴尬似的。古代的男人不是好色到无节制,就是矜持到见到个女子都脸红么?如果是这样就不好玩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随意就朝个陌生男子抛媚眼?公孙无痕眉头一皱,心情忽然沉了下去。
“公孙无痕。”声音有点沉,有点不悦。
“哇,好帅气的名字。”倪紫听到公孙两字就哇哇叫了起来,天知道她最喜欢复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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