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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玄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白止心中郁结,自然是无视整桌人,一个人默默地喝酒,吃菜,几位王爷轮番敬酒,白止提不起劲儿地摆手:“诸位皇叔,朕不胜酒力,就少喝几杯了。”
“皇上随意,我等干了!”安庆王和永乐王起身引颈而尽,豪气干云,惹得另外几桌官员拍手称赞,伺机拍马溜须一番。
明显的,孝成王与江安王属同类性格,温文尔雅,不疾不徐,安庆王和永乐王带兵出身,自然是大大荦荦。
沈赞在席间接到江安王多次别有意味的眼神打量,心中颇为紧张,为了掩饰,他只好多饮几杯酒了。贺玄看看他,又扭回头去,沈赞嫌弃地皱皱鼻子,什么表情,这个木头脸。
酒酣耳热过后,喜宴散了,白止醉醺醺地被宫女扶回了御乾宫,大臣们都晕乎乎地被送上各自的马车,运出了皇宫。几位王爷暂住在宫内,因此不急于走。
贺玄虽身体燥热,但好歹意识清醒,他拉着沈赞与众人别过,两人晃晃悠悠地并肩走了。
沈赞自然是没醉,不过微风熏陶,惹得他心醉,走到宫门口,他道:“贺相,山长水阔,咱就此别过。”说完调头就走。
贺玄拉着他:“你去哪儿?”
沈赞□□地颠了颠肩膀,媚眼如丝,笑道:“皇上大婚,京城内连办三日花灯会,我去凑凑热闹啊。”
“时辰不早了,你该回澜风楼歇息。”贺玄道。
沈赞瞥他一眼,“你管我?”
管……自是没理由管,贺玄瞧他乐颠颠的模样,白皙的面颊上透出淡淡的粉色,双眸晶亮,嘴角微翘,心下生出一股担忧,怕他被人看上,“我同你一道去。”
沈赞裂开嘴笑了:“贺玄你是不是想去街上看姑娘?”
“不是。”
“那便是与我一样凑热闹?”
贺玄隐约觉得沈赞是醉了,他无奈地拉过他的手,牵走,“走吧,醒醒酒。”
他在前走着,拉着他,沈赞任由他曳着,迷离的双眸忽的清醒了一会儿,瞬间又掩下别样的情绪。
京城最热闹的街区果然是人山人海,叫卖声不绝,两个大男人走在一块儿,常常被挤来挤去。沈赞记起他不牵着白止的手就把白止给弄丢的事,简直心有余悸。
“诶,手拉手。”沈赞碰了碰贺玄的胳膊。
贺玄看了看他,后者满面笑容,桃花眼眯着,摄人心魄的眸盯着他,“嗯。”
修长分明的指节轻轻一弯,扣住了沈赞的手,沈赞醉意微醺,飘飘然也,“其实京城……也不错。”
“是么,那为何你不愿留下?”
“因为亲人都在江南啊,孤身一人在京城,多寂寞。”沈赞摇摇头,道,“京城虽好,令人纸醉金迷,但久居江南,你便会发觉那种慢悠悠的格调远比繁华来得舒适,白墙黛瓦,小桥流水,易趣远胜京城呢。”
江南是怎样的画面?贺玄只从书中读到过它的美,却从未亲临过,他想白啸之便是江南养出来的人,性情温润,举手投足皆是风雅;沈赞也是,虽说他这性子古里古怪,但这副皮囊却是江南的雨水滋润出来的,肤如凝脂,眉目含笑,水一般的人。
“贺玄?”沈赞扯扯紧握的手,“怎么就跑神了?贺相这是在想哪家姑娘?”
贺玄回神,自知失态,“没有,我只是在想,依你之言,看来你是不会在京城久住了。”
似被揭穿心事,沈赞一僵,露出尴尬的笑,“呵,久住自然是……待皇上懂事之际,我便要告老还乡了。”
“你未老,却告老。”贺玄想起一月前他百般截留沈赞,最后倒是沈赞自愿留了下来,“那你为何当初应下太傅一职?”
“那是……!”沈赞脸色一白,心里嘀咕那还不是被你刺激的,真是。
两个人聊着聊着,走入死胡同,都没了话。
沈赞不能将实情相告,只好装作无事般地东张西望,摸摸摊上的面具,碰碰街边的花灯。猜灯谜自然是灯会重头戏,沈赞站在花灯前,一只一只猜过来,全数猜对,引得四周文人墨客啧啧赞叹。
贺玄站在一旁,看着橘色灯火映衬下的沈赞,美如画,令人移不开视线。这人特立独行,与贺玄之前所认识的所有人都与众不同,就是码头上的第一面,已经令他别有异想。
“猜对一个给一盏花灯?”沈赞一扫,满排都是他的花灯了,“我只要一只,足矣。”他摘下莲花形状的灯,提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