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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大人们总是自以为是,以为她年纪还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她又不是智障,怎会不知道谁是真的对她好、真的关心她,而谁又讨厌她,巴不得她消失呢?商颢禹,是第一个真正触动她早已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心灵的人。他耐心的与她沟通,认真的教导她身为一个人该有的喜怒哀乐,然后在她完全接纳他,甚至于爱上他之后,一走了之。
她恨,真的恨过他,但是日子一久,恨意却转换成无尽的思念,只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太过自私,他也是为了出国读书而不得不离开。
直到考上大学的那一年,他父母婉转而隐含抱歉的一席话,绝了她所有的想像与美梦。
将近四年的时间,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受了多少痛苦,才将那关于他的一切由心底刨除,而那血淋淋的教训,她知道自己将终身难忘。
是呀,难忘。但是却没有人告诉她,难忘不见得可以阻止重蹈覆辙。
是的,她又再次爱上他了,即使当初有着血淋淋的教训,依然抵不过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柔情——即使她明知道那只是演戏而已。很傻不是吗?她并不是没有阻止过自己,事实上她一直以为自己将心保护得滴水不漏,即便是曾经打开过她心房的他,也休想再越雷池一步。
可是就在她为他掉落下第一滴泪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当年刨除的动作并未做得彻底,还遗留了一小株情苗。而这情苗更趁这一个月与他相处的时间,悄悄地在她心里扎根、成长、茁壮,待她发现,除了割心,早已是无药可救。
“为什么?”她忍不住脱口问他,为什么他要再度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什么为什么?”商颢禹明显地一愣,“为什么我会在你学校门口遇见你同学吗?因为我去接你啊,只是没想到你会没去上课。”随后,他再次问:“你觉得哪里不舒服?有去看医生吗?怎么我没看到药包?”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一双俊眉皱得死紧。
“你是在关心我吗?”安旖玲忽尔垂下眼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
“为什么?”
她抬眼,逼问他。
“当然是——”
他停下了那到嘴边的话,然后撇了撇唇,“当然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喽,你若病倒了,谁来为我阻挡那些狂蜂浪蝶?”
“我知道了。”她再度垂下眼,平静的说。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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