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臭不可闻。用这个观点看自身不净,欲念会下降;再观他身不净,欲念即平息。有人看到特定形象的男人或女人时,会特别有兴趣,这时就宜想象:掀开这个人的头发之下是头皮,头皮之下是血肉筋骨。如果喜欢他的眼睛,眼睛内部是神经,是脂肪,没有任何可爱的东西。再进一步观想:害病时如何?我见过一位本来很妖娆美艳的女士,当她生病时便非常憔悴,口有胃臭,身有体臭,一点也不美了。再往下想,当美女死了之后又如何?死了几天将如何?死了几个月又如何?只剩一堆骨头,最后连骨头也没有了。修不净观观到这种程度时,就不会再有欲念产生;观到最后,身心没有了,心外的境界也没有了,便入了禅定,其最高境界是离欲,证阿罗汉果。
不过,不净观不容易学,须由有经验的老师教。如果没有这样的老师,欲念产生时,不妨观自己和他人的不净,这样也有用处,至少不会放不下、离不开、不断想追求欲乐。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摄心入定
摄心入禅时,以觉观为恼;是故除觉观,得入一识处。
——《大智度论卷十七释初品中禅波罗蜜》
本偈是说,进入禅定所遇的障碍,是觉和观,若不离开觉观,就不能进入深定。
“觉观”是心理活动现象,又被译为寻伺。粗思绪为觉,细思绪为观;寻求事理的粗###作用,及伺案事理的细###作用,合称为寻伺。这是思考###、探索###的心念,与专注###、集中###,乃至统一###的禅修心态是相违背的。进入禅定时,如果还有觉观,就打搅了定境的完整和宁静;若能把觉和观的心相彻底摆下,就能进入深定。觉观对于分辨好坏善恶而言,是善的心理现象,对于禅定的修行者来说,却是不善的心相。因此《大智度论》说:“觉观虽善,而是三昧(禅定)贼。”
摄心是把散乱的心和攀缘的心集中起来。散乱的心,是天南地北、胡思乱想。攀缘的心,是对外在的环境,不论眼所见、耳所闻、鼻所嗅、嘴所尝,只要是喜爱的就追求、贪取,不顺意的就讨厌、排斥。若要集中这个散心,需要使用摄心入定的方法。有的直观实相无相,念头无物可缘,念头无立足处,便是三昧定境。有的用数息观,把杂念妄想用数呼吸的方法排开,唯一的念头就是数呼吸,等时间长了,功夫深了,就能进入禅定。禅定有深浅之别,入深定之后即进入“一识处”,只有一个自我识存在,其他一切分别识都不起作用了,这个自我不是对外攀缘的意识,也不是对内寻伺的意识,而是还有自我中心的存在,存在于禅定之中,可见若不除我执,禅定再深也未必解脱。
另在禅修的现象和方法上,也用“觉观”二字,不过不是此偈所用的寻伺心。
觉是禅修者的觉受,凡打坐时会产生种种觉受,如冷、暖、呼吸顺畅或不顺、身体清凉轻安等。由身体的现象产生心理的反应,如果执著这些反应就不能入定,必须放下才能入定。
观是观想的方法,如因缘观、数息观、慈悲观、不净观、界分别观等,合称五停心观,我们必须经过这些修观的方法才能入定。如果在入定之后尚有观的方法可用,则表示未入深定。正如坐船过河,若不肯离船,即使到了彼岸也是不能登岸,所以执著觉受及观法,也是禅定的障碍。
更进一步,倘若入了深定而耽着定乐的享受,也不得解脱,必须先将觉观放下,才得入定,然后必须将定境也得放下,方为无私无我的自在解脱。
事实如此
般若波罗蜜,实法不颠倒;念想观已除,言语法亦灭。
——《大智度论卷十八释初品中般若波罗蜜》
此偈是说,得到般若的智慧之后,所见到的才是不虚妄、不颠倒的真实法,那已不是思想语言所能形容的境界,通常称为不可思议。
梵文的般若是“智慧”,波罗蜜是波罗蜜多的简称,是“超越”。但般若无法仅用“智慧”两字来表达,因为一般人认为哲学家、文学家、艺术家、政治家等,凡有创造###的人,都有智慧。但这跟般若不一样。般若的智慧,也有一般人的智慧的功能与作用,但无一般人的自我中心的执著,这才能从烦恼的苦海超越而成为大解脱、大自在的智者,叫做“波罗蜜多”。因此,开发了般若波罗蜜多的人,便不会再有颠倒意见了,因为他已体验到了真实的佛法。
什么叫“颠倒”?共有四种:以无常为常,以苦为乐,以无我为我,以不净为净。这是人间凡夫对于身心和环境所持的正常心态,但从佛法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