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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过既然老师发话,晋安也只能跟着点头说好。
纪觐也不管晋安的不懂装懂,她只是想要个听众而已,便对着晋安得意洋洋的说起了她的养花经,从土壤说到修剪,从春兰说到牡丹,从盆栽说到外景,那叫一个兴致勃勃,滔滔不绝,欲罢不能。
晋安在一边听得直打瞌睡,心里嘀咕,老师真是不厚道,她上门来不供饭也就罢了,怎么连杯水也不给的?
直到晋安快坐不住了,纪觐这才尽兴,不再说她的花花草草,起身洗了洗手,领着晋安往书房走去,晋安这才松了口气。
到了书房,下人就将晋安的寿礼程了上来,纪觐也顾不得那么多,她知道晋安送得都是好东西,迫不及待的就打了开来。纪觐将一只蹲虎拿在手里,仔细观看着,嘴中也啧啧赞叹,摆弄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的确是真品啊!”
“老师喜欢就好。”晋安忙道。她知道文人都清高傲气,总觉得谈钱庸俗,所以这句真品,其实是在感叹这镇纸的价钱,不会便宜。
听晋安这么说,纪觐也不客气了,喝了口茶,才慢条斯理道,“我看啊,西南的战报快到京了?不知道啊,皇帝会如何做决定呢?”似乎是问晋安又似乎是自言自语,“不过,这也是皇帝的家事啊!”
皇帝的家事,那自然是不用外人插手的。晋安点点了头,领会了纪觐的意思,看来自己的想法和纪觐倒是一致的,她也知道,不能小看了纪觐,她虽然不在朝,但是朝中一举一动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纪觐也是怕晋安贸然行事才会出言提醒,否则她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管那闲事干嘛?晋安知道这点,心里也有些感动。
顺王的叛军盘踞在西南,和岳苍对峙,虽然大家觉得叛军一败是早晚的事,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顺王还是可以挺上个一年半载的。可是谁知,这个时候,顺王却给皇帝上了认罪的折子,投降了!要是投降也就算了,顺王竟然带着全家和几个将领自尽了,只留下一个傻女儿。顺王的想法是,她的嫡女是个傻子,不通世事的,她们这些主谋要是死了,没准皇帝能留女儿一条性命。不管皇帝怎么想,现在岳苍可是把顺王恨死了。本来要是打败了叛军,她就是功臣,可是顺王居然投降自杀了,好像岳苍没本事一样,把战事拖了这么久。不过这对晋安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她也就不去多想。
纪觐留晋安吃了晚饭,待晋安要走的时候,纪觐带着一脸不舍心疼的表情,从一盆晋安叫不出名字的花中,剪下一只交给了晋安,“给你,拿去玩去吧。”说完就转头回屋,不理晋安了。
晋安在那拿着一枝花,哭笑不得,莫怪人家说老小孩呢,岁数大了就是孩子心性,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给自己一朵花让自己去玩?看老师那表情,还好像她抢了老师心爱的玩具一般。这算是那镇纸的回礼么?晋安无奈的捧着花上了马车。不过说起来,好像前世见人家谈恋爱,都要送花的吧?她好像都没有送过隐墨呢,算了,借花献佛,拿回家去给隐墨!
晋安回家要先给爹爹去请安,就把花交给了许杰,让她送到内院去。
收到一枝花的隐墨很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吩咐采萱拿来花瓶,放进去养了起来。
晋安回来就见隐墨对着那枝花发呆,便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隐墨,“今天去给老师祝寿,谁知道临走的时候她剪了枝花给我,对了,知道这是什么花么?”
“问了周爹爹才知道,是杜鹃。”
晋安听了吧嗒吧嗒嘴,遗憾道,“可惜了,要是给我桂花什么的多好,拿回来咱们还可以做点心吃。”
“瞎说什么!”隐墨无奈,“你想吃桂花糕了?我让人去给你做。”
“没有,别去了。今天在老师家吃过了。”晋安忙道。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没有浪漫细胞,这时候说两句甜言蜜语多好,怎么就扯到吃的上去了?!只是气氛已经被搅乱,晋安只要转移话题,“对了,明天轩儿不是要过来么?她那院子都准备好了?”
“嗯,都弄好了,大姐夫细心着呢,到叫我不好意思了。”隐墨道,轩儿是他的侄女,还是来读书学习的,爹爹和大姐夫那样细致,到真让他无法坦然接受呢。
“有什么的,都是一家人嘛!”晋安无所谓道。
两人情意绵绵到很晚才休息。
没几天,皇帝就下了旨,将顺王的嫡女封为顺郡王,由岳苍‘护送’回京。
晋安看得出,皇帝这是无奈之举,被逼到这个分上,她总不能真的将那个傻子处死,到时候少不得落得个残忍暴君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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