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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谢唯安看见她试图把红白啤一式两样的酒塞进车里来时,谢唯安抚额道:“邵大人,我妈妈她不喝酒……”
哪知道邵潜铭看了她一会儿,道:“你怎么知道她现在不喝?”
当两人把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弄进纱帽山公墓,而引来一群扫墓人的侧目时……谢唯安承认自己彻底被此人打败了。
把东西堆在母亲旁边的墓前,谢唯安深深吸了口气道,“妈,我把媳妇儿给您带回来了。”
谢唯安母亲这边有白肤薄唇的基因,谢唯安姨妈、母亲、林夏东和她都很白净,而且是怎么也都晒不黑的那种。
唯安妈妈要比她胖一些,眼睛尤其漂亮,脸上微微笑,格外有一种医护人员温暖的气度。
“我妈妈漂亮吧?当年念医大时还是系花一支。”谢唯安笑着说,“小时候大家都说我半分没遗传到我妈的优良基因。”
“很像,”邵潜铭轻轻抚着那张去了一切色彩的照片,“你们很像。”
“嗯,别人都说我越大越漂亮了,哈哈。”谢唯安歪着头笑。
“是什么原因?”
“嗯?”
“我是问……你母亲,是什么原因……”
“胃癌。”谢唯安淡淡道,“我妈学肠胃科,从十八岁到四十四岁,二十六年时间都扑在这个上面。她一生医好了无数胃癌病人,自己却栽在这个上面……也许因为是自己的本行,所以太自负了,根本不信自己会得胃癌吧。这张照片就是她当上肠胃科主治医生时,在医院照的专栏照。三十六岁。”
089~090【倒V一】
089
邵潜铭拉起她的手,郑重的对墓碑深深鞠了个躬。
“伯母,谢谢你……谢谢你把谢唯安带到这个世上。”
谢唯安听到这话煽情得不像样,又心酸又好笑,险些眼泪没滴出来。
此人就这样抖啊抖,抖了半天,抬头笑道:“别拉着我敬礼,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来拜高堂了。”
邵潜铭肩膀一抽,“严肃点。”
谢唯安继续抖啊抖,“我要结婚了,是不是要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的被抬进纱帽山公墓,在这里拜高堂。”
烧纸时,谢唯安往火堆里丢钱一边念叨,“照我们这么烧过去,阴司那边通货膨胀全得怨我妈一个人。”
邵潜铭烧房子时,谢唯安又念叨,“早些年的时候,我爸我妈天天为着还房贷犯愁。这下好了,这房子捎过去给我妈,客厅用来装人民`币,卧室用来装欧元,阳台放美元,厕所装日元,厨房……额,厨房的天然气一天烧到晚,专门用来烧韩币。”
邵潜铭道,“谢唯安,别笑了。这方圆几里的墓碑就听见你一人在笑,很恐怖的。”
谢唯安笑了会儿,她抬手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今天跟我回去吧,还去我妈那边住。”邵潜铭道。
谢唯安摇摇头。“我还是得回去……毕竟我只有这么一个家,只有这么一个爸。”
邵潜铭蹲在地上,抬头看她,有些不忍,“住到什么时候?”
谢唯安说,“住到年初二,初三薛雪也回来了。那时我就该专攻考研了。我妈倒是给我留了套公寓,只是走的时候没来得及添家具。”
谢唯安伸手想要从邵潜铭手里够银元来烧,冷不防被他捉着手腕,往怀里一带。
邵潜铭一手拿纸钱,一手紧紧箍着她的后背,把她紧紧掖进自己怀里。
纸钱和纸房在两人身边静静燃烧。公墓里很安静,不远处还有一位母亲拉着几岁大儿子的手,在一座墓碑前放了一束小雏菊。
中间隔了上几十米,百座墓碑。
谢唯安愣了会儿,手里的纸钱散开,被风吹得像扑腾而过的黄色候鸟。
她头埋在他肩头,轻轻叹了口气,“邵……我妈在旁边看着呢。”
“这两年怎么过来的?”
邵潜铭声音很轻,因为近在耳边,震动骨膜,震得谢唯安心里痒痒的。
“……哭呗,哭多了想起来也没什么劲。哭能有什么用呢?哭过了还是得自己上路,”谢唯安淡淡道,以旁观者的口气,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是曾有过一些事,一直想不明白。不过最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过了这么久,倒也真没什么了。”
090
谢唯安到家时,已经九点了。
在门口站了半天,才意识到她也是有这里的钥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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