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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对Irving说这种话!”静妮十分气愤地质问。“你知不知道当年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要和你分手?你怎么可以这样伤他!”
“是他对不起我。”缤纷眼泪掉了下来。“是他先不要我的!”
“缤纷!你怎么这么傻,你看不出来吗?Irving他曾经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你没发觉他的脚和当年不同?”静妮咄咄逼人地说。
“你仔细看过他没有,缤纷,他为了你做了好多牺牲……”
“我什么都不知道!”缤纷捂著自己的耳朵,哭喊著。“我只知道他不要我了,他早就不要我了……”
“他没有不要你,当初他就是为了你去英国才发生意外的!”
“为了我?”缤纷不解地道。“意外?”这又是什么?“静妮,你不要瞒我。”
静妮原本就没有要瞒她的意思,拉著缤纷,来到总统套房内的另一间小房间,两个女人把房门关起来,辟室长谈——
他又把她逼走了吗?
邦彦对著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扬起一抹讽笑。
“我还是失去她了啊。”摇头失笑,一口饮尽仅存的伏特加。
当年在伦敦向麦克诺特先生提出购买“泪痕”的条件时,透露出“泪痕”是他将送给女友的求婚礼物,生性浪漫的麦克诺特先生二话不说的答应出售“泪痕”,
而且价钱出奇得低,十万美金,其余的部分就当做是他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
麦克诺特是个珠宝收藏家,他非常高兴邦彦向他购买“泪痕”并不是为了商业利益,而是为了爱情,他对邦彦十分有好感,交易结束后,他驾车载著邦彦外出用餐,打算一边用餐一边讨论有关于“泪痕”的设计问题,但没想到,在下坡时发现麦克诺特先生的跑车让人动了手脚,煞车不灵而撞上山壁,整辆车完全翻覆。
在撞上山壁以前,邦彦情急之下转了方向盘,让他副驾驶的方向先撞向山壁,所幸麦克诺特先生没什么大碍,但邦彦的麻烦就大了。
他整个人夹在车子与山壁之间,左腿被夹断了,左腹也有严重的出血,在救难人员将他救出时,车子竟然爆炸起火,他身体左半部的手掌、手臂到大腿严重受伤,痛得他昏死过去。
显然的,邦彦无辜卷入麦克诺特先生的家族斗争,成了无辜的受害者,麦克诺特先生请来全伦敦最好的医师,但仍无法让他苏醒……
他足足昏迷了一个月,躺在加护病房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当他醒来时,看见自己包扎著纱布的身体、左手和毫无知觉的左脚,他整个人崩溃了!
然后他又看见围绕在他病床前,涕泗纵横的父母、妹妹,他想到了缤纷。
缤纷见到他这模样,一定承受不住!
在医师宣判他可能再也无法行动自如时,他整个人慌了、傻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要怎么给缤纷一个幸福的未来,他可能……一辈子需要别人扶持才能踏出一步,他怎忍心将这样的重担放到缤纷身上?
情愿自己苦,他也不要缤纷受委屈。
所以他说了那些伤害缤纷的话,让她恨他,任凭她哭得他心都碎了,决绝的不给她翻身的机会。
“现在,轮到我永远翻不了身了。”邦彦苦笑著。
砰的一声,起居室的门被重重推开,邦彦狐疑的转过头,意外看见缤纷一脸失魂的靠在门边,深深的望著他。
缤纷深吸一口气,来到他面前,捉住他的左手,扒开他一直载著的手套。
映入眼帘的火纹让缤纷倒吸口气。
“你的手——”他的手掌上布满了被火灼伤的疤痕,从手指蔓延到手腕,她颤抖著双手,拉高他衣袖,看见他手臂上也有著同样的疤痕,心底不禁一阵抽疼。
缤纷完全无法像想他受了什么样的伤势,他竟然……差点就消失在世上,在那种时候,为什么他还能想著她的感受呢?为什么……不让她陪陪他?
“没什么好看的。”邦彦抽回自己的手,状似不在乎地道。
“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的脚怎么回事?告诉我啊,伊邦彦。”缤纷质问著。“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为什么瞒著我!”她气愤的吼著。
“我不能耽误你。”邦彦沉痛地闭上眼。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缤纷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伊邦彦!你太看不起我了!”缤纷越想越气,气得她眼泪都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