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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冷天的,屋里暖气开着,只穿了见睡袍,还是有些凉意。两千多W的烧水壶,等了约三分钟,水开了,自动跳到保温状态,又到饮水机那加了点冷水。
三十八度六,高烧。
我把药片抠出来,把连水一起递给他,“你吃了药,等下好好睡一觉,明天记得去医院看一下。”
第二天,也就是元旦假期第三天,我赖床赖到10点,起来一看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哀嚎一声,懊恼地揪着头发。
“饿啊!”
在客厅找到一筒吃了一半的薯片,无意间发现他的外套还挂在玄关的架子上。
心一惊,不会还在睡吧!上楼敲门,没人应,再敲,还是没人应,我跑到卧室拿钥匙,门开了,他果然还在。躺在床上,伸手探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再摸自己的。烧得不轻啊。
把他叫起来,换衣服,拿钱包,他还在睡,把他拖起来,换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把车开到附近的诊所(没有大医院的设备,但是五脏齐全),不用排队,从手机把他的医疗卡号调出来,量体温的时候,那个老医生眼镜戴的低低的很有威严地问,“烧多久了?”
我哪里知道他烧多久了,“他昨晚12点多的时候我量他的体温是三十八度六。我给他吃了一粒白加黑的黑片,早上发现还烧,就把他送过来了。”
“我说烧多久了?”
我被老医生问得极尴尬,却又发作不得,生病的又不是我,问我做什么?
还好厉晟睿脑子没烧糊涂,还知道答话,“反反复复烧了一个礼拜。这个是反复。”他说这话眼睛一直看着我。
我听了心里酸酸的。
老医生严肃地看着我,我装作没看到,他开了方子,叫他打完点滴,回去多休息,多喝水,吃点清淡的,还烧的话记得上医院。
我们从诊室出来,让他去输液去等,我去拿药,交钱。
一瓶两袋,还有两天的药。有他受的。
他静静地输液,我又去给他取开水,看他头一仰就把药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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