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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还不行,她还要等到启元帝来到这里,亲手揭了她头上这盖着的喜帕,然后才能换下婚服休息。
只是她为什么要遵守条规矩?
等进了卧寝,元歌立刻就一副气喘吁吁,随时一付会闭过气去的样子。再加上那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将一众人唬的不行,连声就要去请太医过来。
这些人一路从李相府,一直步行到皇宫里其实也累的慌,这时却不敢觉得累。倒水的倒水,拿帕子的拿帕子,一群人忙的团团转。
翠浓在学药膳的时候,不仅学习了很多药理,还粗学了一些小病症会出现什么样的特征。把脉和更层次的东西不会,但是看一看元歌到底是累着了还是身体病了这样的事,却还是可以做的到的。
只是翠浓刚弯下腰,抬眼仔细去看元歌的脸色,手却突然被捏了下。
翠浓怔了一会狠狠的咬住唇,那痛意才她把快出溢出来的笑给咽了下去。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姑娘这样了,曾几何时因为总生病,再乖的孩子苦药喝多了也不愿意再喝。
多少次装睡,就为了逃避被送到面前的药。那时她还是个小丫头,在姑娘面前是说不上话的,却一次次的在叫她喝药时,发现姑娘根本就是在装睡或是装晕。
虽然翠浓不懂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装病,但是还是配合的露出一脸焦急的表情,‘担心’的道:“娘娘从小身子就偏弱,今天累的狠了,怕是伤到身子了。”
之前众人发现元歌情形不对,也没敢把龙凤喜帕给揭掉,只是掀开喜帕露出来了一张脸。龙凤喜帕就搭在凤冠上,刚刚人多手乱的,龙凤喜帕还掉下来过一次,吓的一朱嬷嬷抬手又给搭到了凤冠上去。
整一室的人连眼都没有抬,平静的就好像喜帕根本就没有掉下来过似的。
此时听到翠浓的话,白嬷嬷皱眉沉吟了下后走出卧寝,随手指了一名,等在凤阳宫里正等着准备拜见主子一众人中的一个蓝衣宫女。
“你叫什么。”
“奴婢兰芝。”
白嬷嬷板着脸道:“你快去一趟太医院,就说娘娘身体有些不适,带一位太医回来。”
“要快!”
兰芝毫不犹豫的福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眼看着兰芝和另一名宫女,朝外面急步而去,白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抬眼看了下内寝,皱着眉轻轻的叹了一叹,同时脸上的神情有些烦躁。
这位主子是心性身家容貌运道都上等,可怎么偏偏就身体不好呢?看那孱弱的身形,就不像是个有福能生的。
如今看样子皇上是喜欢这位主子的,可她们这些人见多了那些宠冠后宫的美人,那是说倒就倒连个前兆都没有。再是有身份有地位没个子嗣傍身,那宠爱就如同那天边的云,看着漫天都是可却被风一吹就散了。
白嬷嬷没什么精神头的又叹了叹,最后只能无奈的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左右眼下这一位还是能走上一段路的。
皇贵妃,位同副后,便是无宠也不会随便倒下。只是以后若是多了一位皇后,这一位恐怕就有吃不完的苦头,受不完了罪在等着了。
如今身为这位主子身边的人,白嬷嬷只盼着,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能够将主子的身体调养好,然后一举怀上身孕。到时候便是生了个公主也无妨,好歹能有个孩子傍身。
白嬷嬷没有觉得自己想的太远,而是实在见多了这样的事。先皇对先后何等钟情呢,可还是对从前的贵妃,如今的皇太妃亲睐有加。
其他只喜年轻美色的妃嫔,更是一双手都数不完。
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白嬷嬷回过神抹掉脸上的轻愁,然后带着担心急步踏进了卧寝。
元歌见围在身边的人脸上的焦急,脸色却越发的萎靡。原先还小声的喘着,现在却只一个劲的倒气,双手似是无力的拉扯着身上厚重的婚服,低喃道:“我。。。。。。我快要喘、喘不过气来了。”好像人下一个瞬间就要厥过去。
见到这一幕,室内的人顿时又被唬的一个个脸色发白,只恨不得自己昏过去才好。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要是这位主子真有个什么,别人不会说主子身体娇弱,只会说她们这些人没有伺候好!
这叫个什么事哟!
终于,柳嬷嬷皱眉看着那套死沉死沉的凤冠和婚服,狠了狠心才道:“快,将娘娘头上的凤冠取下来,身上的婚服也换成轻便的。”
周围人顿时一个个瞠大了双眼。
这、这皇上还没来呢,怎么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