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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端木红松了银鞭,心有不甘,在身子贴地掠出之际,反手拍出一掌,正中在盛否的小腿之上,一拍中,便五指如钩,用力一抓!
就着她自己向前穿出之势,再是一拉,盛否下盘不稳,『吧』地一声,跌倒在地,端木红穿出之後,身子一挺,已然站直,顺手抓起一张椅子,向盛否当头便砸了下去!
她刚脱险,便反守为攻,而且下手乾净俐落,宛若行云流水!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不由得异口同声,叫了一个『好』字。
只见盛才招魂幡在胸前一挡,『扑』地一声,那枚锋利已极的『燕尾镖』,射在招魂幡上,竟然向一旁反震而出,就在此际,端木红的那张椅子,已然疾砸而下,但盛否也不是等闲之人,被端木红一把拉跌之後,立即在地上一个翻身,变成了仰面睡在地上,一见椅子直砸而下,大叫一声,挥起哭丧棒,便向椅子反砸而出,只听得『哗啦』一声,哭丧棒过处,将一张紫檀椅子,劈成两半,棒势未衰,直奔端木红顶门劈到!
这一下,端木红却吃亏在被椅子挡住了视线,不知道哭丧棒也已然扬了起来。
待到哭丧棒劈到面前,她想要躲避时,已然不及,百忙之中,手掌一翻,五指如钩,竟向哭丧棒抓去,眼看抓到,盛否手臂一圈,哭丧棒突然向後,移动了尺许,也那哭丧棒,外面裹着白布,但是却是精钢打就,而且棒身上,远有无数密刺,上面皆染有剧毒。
他看到端木红伸手来抓棒,便向後一缩,那一缩只缩了尺许,并不能避过不被端木红抓住,而他也没有这个意思,他只希望端木红能够抓住哭丧棒,则他棒向後一拖,棒上倒刺,便可以将端木红手心勒破,令她身中奇毒而亡!
可是端木红是何等机伶的人,一见自己尚未抓到,他哭丧棒便向後缩去,已然知道他棒上有古怪,那一缩,分明是诱自己去抓他的哭丧棒,因此霎时之间,已然变计,真气运转,手臂猛地向下一沉,改抓为拍,一掌横挥,掌风到处,『砰』地一声,将盛否击退一步,她人也趁机跃出,足尖一挑,将跌在地上的九节亮银鞭,挑了起来,掣在手中!
这叁人动上了手,前後只不过四五招,可是却短兵相接,惊险百出,精采纷呈,看得人眼花撩乱!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心中不禁暗叹长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雉出少年!
而北邙山双鬼和端木红,实则上也是小一辈武林人物中的佼佼者,年纪俱都不到二十!
可是功力之高,却已俨然可登一流境界!
当下端木红拎鞭在手,一抖头,将乱发抖向脑後,她书生巾被招魂幡拂跌之後,露出了一头秀发,披於双肩,已然十足是一个美丽之极的少女,再也没有一点美男子的气概,手腕略抖,将手中亮银鞭,挥出了万道光华,护住了全身,叱道:「你们再要纠缠不休,此处事完後,留心我将你们北邙山鬼窝,踏成平地!」
北邱双鬼,『桀桀』怪笑,笑声也和哭声,差不了多少,道:「也不知事成之後,是北邙山鬼居成平地,还是你们飞燕岭上,血流成河!」
端木红柳眉一轩,道:「我们口舌上争论,也没有用处,再在兵刃上见个胜负如何?」
盛才怪声道:「胜者得宝,负者速逃!」
端木红道:「好!」身形陡地平空升起叁尺,看来像凌虚而行一样。
这一式,正是她飞燕门中,『飞燕七式』之中,最难练的一式,『乳燕离巢』,一跃而起之後,竟然在半空中略顿了一顿,在这一顿之间,她等於是平空高了叁尺,亮银鞭带着『飕飕』风声,闪起条条银虹,一招『劳燕分飞』,连颤两颤,已然向盛才盛否两人,疾挥而出,两人一齐怪叫道:「来得好!」
身子刚左右一分,忽然听得『轰』地一声响,一声长笑,自远而近,传了过来,道:
「胜者得宝,败者速逃,你们快逃吧!」
门口人影一闪,劲风陡生,两大团灰色的圆影,带起轰轰发发的声音,疾舞而入,那屋子虽是宽大,可是刹时之间,四面墙壁,皆现裂缝,竟然全屋震动,像是要被震倒!
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一见来人来势如此猛恶,心中也不禁一惊。
定睛一看,只听得『吧吧吧』叁声,端木红的一连两鞭,和盛否的哭丧棒,一齐砸在来人所挥舞的两团灰影之上!
来人也在此际,身形一凝,哈哈大笑,笑声惊天动地,屋瓦簌簌下跌,将北邙双鬼的哭号之声,全都压了下去,吕腾空和西门一娘,此时也已看清,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太极门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