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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破口火辣辣地疼:“靖平,一百多年前第一个入侵萨摩利亚的人是当时的比利时国王Léopold六世。他是这些灾难的起源,而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怎么可能与这一切无关?我的家人包括我自己,我们一代一代继承和挥霍着从这里掠夺来的财富,我们昂贵的衣食住行沾着萨摩利亚人的血。我怎么可能无辜?”
我推开靖平,夺门而出,冲进了瓢泼大雨里。
轻风艳阳天(云深)
我在漆黑的田间小路上奔跑,倾盆的雨水浇透了我的全身,却冲不淡我心里撕扯的痛苦与负疚。靖平并不出手拦我,一直紧跟在我后面一臂的距离。
终于,我再跑不动,双腿一软跪在泥里,向着面前无尽的黑暗,放声大哭。
这是我,一个比利时前统治者的后代,在向这片善良而苦难的土地忏悔。我们的罪恶是不能被宽恕的,但在我的余生里,我会尽我所能让活着的人们不再受苦,让死去的冤魂安息。
我已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靖平抱回来的,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靖平正坐在我床边的凳子上看书。我一睁眼,他立刻感应似地抬头,给我一个极温暖的笑容:“宝宝,你醒了?”
“几点了?”我从床上坐起来。
“八点。”他把枕头垫在我背后,让我靠舒服。
“你怎么还不去工作?”我有些诧异。
“我今天请了假。你到这儿来这么久,我都没陪过你一天。今天补上。”他托起我一只手,在我掌心轻轻吻了一下。
“我让你担心了,对吗?”我心里一阵歉疚:“对不起,靖平。我不该这样给你添麻烦。”我双目微微刺痛,眼泪又出来了。
他抱了我,温言细语地安慰:“说什么傻话。这些事情,你早晚会知道。你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在我意料之中。你难过的时候,我当然得陪着你,要不然你生气了去找别人,那我就太冤了。”
我噙着眼泪“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亲亲我的鼻尖继续说:“宝宝,别难过了。已经发生了的历史你改变不了,但我们可以努力让活下来的人过得更好。”
我拉着他的手,急切地说:“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他们。我会为他们筹集捐款,我会把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也捐出来。”
他笑起来:“你是不是忘了你未婚夫也不算是个穷人?你想捐多少我来承担,你父母留给你的产业意义特殊,你不要轻易去动它们。”
我摇头:“这是我家里犯下的罪孽,没有理由让你来承担。”
他在我颊上一吻,低低笑道:“你人都是我的了,还分什么彼此?”
“靖平,你是今生渡我的人,可我拿什么来回报你?”隔着泪雾,我望着这个让我挚爱又敬重的男子。
他捧着我的脸,深情地说:“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
吃过早饭,我们随意地在乡间散步。这一天的惬意亲密对我们来说委实难得。
天蓝得没有一丝杂色。我站在田坎上,望着郁郁葱葱的田野,感叹道:“还好,至少面前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人们是丰衣足食的。”
“这个地方是北萨摩利亚仅存的丰衣足食之地,除此之外是个什么情形,你在佩哥拉下飞机时也见到了。而库图西人现在居住的南萨摩利亚就更糟,因为那里绝大部分土地都是沙漠,无法耕种。库图西人几乎人人都在挨饿,靠着极少的出产和一点可怜的援助维持生命。因此他们比图瓦人更恨比利时人。”
我长叹一声:“国破家亡,妻散子亡,食不果腹,病患无医。他们的确有恨的理由。”
靖平揽过我的肩,安慰道:“云深,别难过。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他语中的笃定让我安心,仿佛一经他承诺,这里的苦难就一定会消减。
“靖平,你这次的工作会和这里的老百姓有关吗?你是要帮他们吗?”这个问题冲口而出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连忙看看四周 - 还好,一望无垦的田间除了“嗡嗡”作响的飞虫和偶或跃起的青蛙,别无他人。
“你真这么想知道?”他静默片刻,然后认真地问我。
我点点头,又有点怯生生地问:“可以吗?”
他微微笑了:“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只不过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东西,你半点也不能透露给其他人。”
我赶紧兴奋地点头,竖起耳朵专注又有些紧张地听。
“你知道我是学血液病出身的,我实验中心的研究项目和制药公司的产品都跟血液和免疫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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