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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雪不由在心中苦笑。真是应该了孙灵芝的那句话了,自己的出路还真是不知道在哪里了?她和夏昱相敬如宾,互扶互助,仅此而已。
若说爱情,她不敢肯定两人之间有爱情,可是若没有爱情,那之前的一切又是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北雪已是无限怅然。
“二郎,我要嫁人了!”
高芳茹的一句话,令恍若梦中的北雪一个激灵猛然清醒。
她要嫁人了?北雪不由仔细看着一脸凄凉的高芳茹,在她脸上看不到一点新娘子的喜色,反而透着的是各种悲苦与绝望。
夏季瞥了她一眼,低声道:“那不是挺好。既然要嫁人了,就更不该来扰了大嫂和孩子们。既然我已经给了你休书,那我就不管你嫁不嫁人,只要今后咱们路归路、桥归桥。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扰就好。”语气坚定。异常决绝。
高芳茹冷冷一笑,“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嫁给谁吗?”
“不想知道。”夏季头一扭,将身子转向别处。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高芳茹又是一阵冷笑,目光有些呆滞地又看了看北雪和夏贞。最后又看了看一脸愤然的夏骆,毫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也不想知道吗?”
北雪和夏贞没有说话,夏骆却气呼呼地瞪着她,“有话快说,说完了赶紧离开我家。”
高芳茹不以为意,又站在那里冷笑一阵。隔了好半晌,这才一字一顿道:“我要嫁的人是左安林!”
大家惧是一怔,不由都将目光锁向了高芳茹。
就连一直保持抽泣状态的夏靖宇。都突然停止了耸动的肩膀,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高芳茹却不以为然,就像讲着别人的故事道:“左安林的双腿都残了,他是左家独子,又没有留下后。左家这两天正在四处求娶。门第高低没有关系,只要女方相貌过得去,最最重要的是有生儿子的福相。结果左家托媒求了几家,女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正在他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我舅母就带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
此话一出。北雪直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冒寒气。
那左安林本就德行有损、其貌不扬。他能在三河镇混得如此,就是因为家中有钱,还有一个做官的姑父。可是他现在腿都残了。而且就算是家里有座金山,那也总有坐吃山空的那一天。
女方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但凡是疼爱女儿的爹娘,有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没腿的人?
高芳茹的娘家不是在京城吗?她为什么不回京城去,为什么一定要听舅母的摆布呢?或者是她自己贪图左家的荣华富贵?
若是她嫁到左家,一旦生了儿子,那左家若大的家人果真就是她的了。
不管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如何,在北雪看来这都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北雪本以为夏季会委婉地劝一劝她,或者看在夏靖宇那么小的份上,挽回一下两个人的婚姻。怎奈夏季已经心如死灰。任由她说什么,他站在那里也没有吐出半个两人和好的意思。
如此看来。事情已成定局,再无回转的余地。
高芳茹看着夏季的表情。又是发出一阵恐怖的冷笑。
可夏季根本不理她,只双手护着自己的孩子,转身背对于她,让她看不清自己的喜怒。
爱说话的人好好交流,怕就怕这种不爱说话,凡事闷在心里的人。夏季如此冷淡,高芳茹自然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是任谁去瞧,也会觉得夏季不再对她有所留恋了。
突然,高芳茹笑声顿止,凌厉的目光就转向了北雪,面目间就有了几分狰狞之相,“北雪,你个扫把星,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招惹了左安林,我也不会沦落到嫁给一个废人的田地。”
北雪一听,虽然没有出言争辩,但却瞪了眼睛。明明是她和左安林设计陷害自己的好不好?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勾当明明是她自寻苦头,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还有那个左安林更是咎由自取。更可笑的是两个乌合之众最后居然能成为夫妻。
各怀目地,各抱心思。一个为了钱财,另一个为了留后,这也算互利互用了。
想到这里,再品一品高芳茹前面的言语和行为,北雪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已经不值得同情了,因此心中那一点点不安也由此荡然无存。
不过她并不想与一个接近失去理智边缘的人去争执什么,那样只会浪费时间和口水。在她眼里,高芳茹这样的人,比夏季这样的闷葫芦更难沟通。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