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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作他想,身姿轻盈盈地落在师父的身侧,随着下落的,还有她身上这一身浅绿色的衫衣。
即墨予漓的眉头轻皱,“凌波……微……步。”正说着,便就感觉到腹内一阵的绞痛,使得那心头之血又差一点宣泄出口。
殇若刚立定身子,没有听得浅明师父说了什么,只瞧着师父的红唇轻缓缓地刚刚闭合。“师父,你说什么?”
“无事。这下,阿若不会担心这般出不去了吧?”即墨予漓微微一笑,将身形腾空而起,随着气流使脚尖发力,时不时地落到了那宫殿的殿脊之上。
刚刚连殇若落在他身侧之时,那身影,如同那倩影一般,在他的心头处绽放成花,他不止一次见到那个倩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时常地想起来。
难道说,他堂堂的幽冥阎君喜欢的,竟然他思绪里面生出来的这一个做倩影?为着这倩影,他才会受了那情之劫难?
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父君说过,他情之一劫已过,不用再去想起。他明白,情劫一过,纵使是生死离别的情爱都会被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为何他连着所有的回忆通通都想不起来。
这其中的玄机,就连他自己都不甚明白,许是因为情之动得太深,连带着,忘却的,就要比其他的人多得多吧。
她,会是怎么样的一个面目呢?
如若,如若能够想起来,该是有多好。
“师父。”殇若看着师父的腾空的身影慢了下来,有些担忧,遂连着喊了几声师父,但未曾听到有回音,侧头看过去,师父的面皮上涌上了一丝悲伤之色。那灰败的瞳孔,看得叫人想要流下眼泪。
师父,又在想那一抹倩影了吧。殇若叹了一口气,为着师父这般的模样感到了心疼。也,感到了一丝的惆怅。
那惆怅使得她的心口闷闷的,难道说,她喜欢师父?她甩甩头,想什么呢,他是她的师父,这种事情,万不会发生的。
也是,不过是看着师父这般的悲伤,才想着去把师父心疼。怎么可能会喜欢呢,当真是庸人自扰了。
眼波清明而去,她又唤了一声师父,即墨予漓才回首瞧了她一眼,那眼线里的感伤还没有完全的退去,留下了一丝脆弱在那上头。
殇若的脚步一滞,险险地从那殿脊之上踏空,身形有一些的不稳,正有些歪倒之时,有一只温暖的手递了过来,通过她的掌心给了她支撑的力量。
“阿若,仔细些。”师父的身子落在她的身侧,轻言将她的思绪摆正了去。仔细一些?刚刚她是走了一些神,只是因为那眼波,太过于让她心绪不宁。师父可是鬼狱的阎君殿下,北阴帝君的谪长子,是九重狱的执掌天神,却在那一刹那有脆弱浮现。
自这一分神,为了不再有歪倒之姿,殇若的掌心,便就被师父捏在了手里,而那折扇,早就不见了踪影。她的衫衣被风掀起了些柔美,只不过,手里面,开始生起了薄薄的细汗,师父握的,是她的手指。
师父的手指,原来这般的细长,骨骼分明像玉一般,落到她的手心里,如流云过隙,这样修长的指头,却给予了她无限的力量。
这一股力量,足以让人为此背弃天地。
连殇若刚刚才从玄魂差使晋升为幽冥阎君殿下的高徒,一时之间,还并没有从那高阶低等的职位上回得过神,所以此刻见着自己个师父握着自己的手,难免会有一些女儿家的羞涩,尽管师父的面皮上一片的清明。
落在地界之上,即墨予漓松开连殇若的手,如同从来没有握过一般,扯了袖口,便就稳住了身形,殇若的指缝间有春风穿透过去,她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心口里泛起了一些失落之意。
总归还是弟子的身份,万分不能越过那泾河,否则,菩萨口里的情之一劫,非是她能够承受得住的。
但是,这般的掌纹相握,感觉隔了好些年的光景那般,熟悉而又陌生。
师父的步子踏了出去,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那身影又用上了幽冥阎君的王族之风,错过的路人,瞧着师父身子上的衣料,便就退避了三舍之外,以为是哪一家的王族出来微服私访。
让凡人臣服的气势,可也单单只有师父才能做得到,就算是商朝的君上,跟师父一比,那也是荧烛之光罢了,更何况,那一张绝俊的面皮,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得去的。
她的目光盯着师父的脚尖,足下沾地,带起了被日光灼过的黄沙,显得更加的梦幻。不是说的鬼狱之人,脚跟不沾地的么?
正想得入神,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