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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了道,极其礼贤下士。
师父略一点头,让了王上先行,自己却跟在了一旁,处于凡尘之境,理应是讲究着凡人的礼节,连殇若见着师父提了步子,便就跟了上去。
这般的不在人前讨论,这事情,真真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看得通彻,师父果然要比她敏锐得多。
她立在师父的身侧,只见着有宫婢端了一些茶盏糕点上来,连殇若将视线放到了那端坐于高堂之上的那位王上的身上。
面容忧思,眼瞳里面,带着深深的担心。这般的疼爱,让她的心上微微一疼,她的父母,会是谁呢,菩萨从来不告诉她,她也无处去寻迹,只当是父母是一介生魂上了轮生台,把她单单留在鬼狱而已。
“不瞒先生,那日我破了夏王的王城之后,我的女儿就在那一日,面容枯竭,犹如是生了老妪之症一般,而且,天天在口里念叨着那履癸的名讳。”
老妪之症,面容枯竭?这是什么症状,夏王履癸的王城,不是被这王上破了的么,按理说,这长公主不应该去念叨他的名字。破了人家的城池,将人家杀于剑下,而女儿,开始念叨名字,当真是太过于玄乎了。
☆、第二十一章 天生异象
师父点点头,面皮上没有太大的起伏,连殇若只见着师父的手指微动,将那一节一节的指节掐了几下。难道说,师父是在摸索那长公主的命数。
“如此的话,能否让在下瞧瞧长公主殿下的脉象?”反复几次也不得解,即墨予漓的脸上爬上了困惑之色,这般的不解,让连殇若的心也跟着带起了不安,幽冥阎君的脸上带这种色彩,当真是会让人心生起伏。
“这……怕是不好……”王上的言语里带起了一丝的迟疑。
师父了然一笑,连殇若也明白,总归是还未出阁的女儿家,而且这女儿家的面容还生了恶疾出来。
“王上不必担忧,在下倒是会以线作诊,万不会破了长公主殿下的名节。”以线会诊,这是怎么样子的诊法,替人诊治不是要以手复上脉络么?
“悬丝诊脉?世上当真有这样神奇的诊治之法。素来听闻,这样的的诊治之法只是一种传说,从来没有人能够如何做到。”
师父微微一笑,但面皮上,却还是带着的是一副清朗的颜色,被人这般的崇敬,竟还会情绪不起伏,果然是非常人的风姿。
“只有一丝皮毛而已,事不宜迟,还请王上带在下去瞧瞧长公主殿下吧。”连殇若看着师父对着王上微微行了一礼。
王上立得身来,那态度十分的恭敬,一点也未曾将师父怠慢了去,“如此甚好,先生请随我来。”
连殇若听出来了,那王上只以我来称呼,并未称作自己为本王或是本君的称号,想来是看着师父身怀绝技,所以,万不敢将师父怠慢轻看了去。
不过,师父不是身怀绝技,而是那身份,是凡尘之人最为崇敬的幽冥阎君,这般的寒气自发,会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跨出殿外,殇若看着有一丝黑影在那殿外浮动,光天白日里,竟然还会有这一些暗黑之物浮动,连殇若对着即墨予漓轻言出声,“师父,那暗黑之影,在光天白日里就显了出去,殇若瞧着不太对头。”
即墨予漓点点头,压低了声线,“为师也瞧见了,能在光天白日里就能行走自如的暗影生魂从来不得多见,想是,这王城定是有冤情被埋,如若是灵阶高的凶魂,一旦踏进这白日里,是会被这日头吹散魂力。”
殇若点点头,越是灵阶高的,越不能轻易踏进这光之所在,不过,她将视线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现今的身份是幽冥鬼使,灵阶,应该不算低吧,为何她能够在这凡尘阳光之处安然行走。
感到她的情绪起伏,即墨予漓侧过头,轻轻扫了她一眼,故意一咳,将折扇打开了来,显出了那扇身之上的一方翠竹之景,“万事自有例外。你现今是为师的徒弟,那卯日星君的日头,还不能将本君压制得去。”
话语带着十分的王霸之气,卯日星君的日头?也是,师父是九重的幽冥阎君,是北阴帝君的谪长子,一般的天神还奈何不得,只不过,纵使如此,她身上却一点没有被那日头浸噬的感触。
即墨予漓的另一番话未说出口来,阿若的身上,带着的,还有那九重天上的瑞瑞祥气,纵使是暗黑之气也伴之而出,但却万不能与那祥气相对。
这般的身世,连带着他这一方鬼狱的君上,也未能察觉而出,到底属于九界之中的哪一界。
下台那王殿的阶台,朝着右侧行过去,是一园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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