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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彦窘得满脸通红,慌忙躲避着:“别……别量了。”
琼花不解地抬起头来,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表哥?我还没量好呢!”
“我有,我有穿的……”
周士杰看着这对小儿女,劝道:“祥彦,就让妹妹做吧。她的手练得比母亲还巧呢。”
祥彦笑笑,看了一眼琼花,见她含情脉脉的神情,更加感到浑身不自在,站起来要逃:“阿舅,我要走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我这两日要去大明寺,向大和尚请教寺院壁画的设计图。”
见祥彦要走,琼花一点也不忸怩:“爹,我去送表哥。”
两人走出家门,祥彦停下步子严肃地说:“琼花,你以后不要再表哥长,表哥短了。”
琼花吃惊:“怎么了?”
“我已是出家人,有法号,你就叫我祥彦法师吧。”
“祥彦法师?”她“扑哧”一声笑了。“从小表哥叫惯了,一下子改口,觉得怪怪的。好吧,我就叫你法师,###师。”
祥彦又认真地纠正道:“把大字去掉。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琼花娇嗔道:“那好吧。法师你走好。”
祥彦拿她没办法,只好双手合十点头而别。
他不知道在他身后的琼花为他的一本正经正偷偷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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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师父!”琼花来到大明寺,见到鉴真跪地就拜。
鉴真吃惊地看着琼花:“是小琼花啊?几年前还是一个尚在髫龄的小女孩,一别几年,都长成大姑娘了。”
“师父那一年到苏州讲律的时候,我才十岁。这都过了八年了。早成大人了。”
“记得我去苏州时,你母亲为寺里赶做十件袈裟,让你帮着做,你连针都不会拿。”
“那时候有母亲,什么都要去依赖。母亲去世后,样样活儿还不都得我做。倒也练出了一手好活儿。”
“一手好活儿?”
“对呀!”
周士杰说:“这孩子没娘指教,学得不成样子,到哪儿都先自己夸自己。”
琼花也不在乎父亲怎么讲,只是笑着对鉴真说:“师父,我送你一样礼物!”
“你小孩子送我什么礼物?”
琼花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锦缎面料的蒲团罩,上面绣着一朵大大的莲花,捧给鉴真。
“哟!这么好的礼物,我可不敢受用。”
“这是我一针一线特意给你绣的。”
“真的是你的手艺?”
“对呀。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吧?”
鉴真欣赏着手中的刺绣:“小琼花真是了不起,和你母亲生前的水平不相上下啊。”
“有其母必有其女嘛。师父,祥彦法师呢?”
“可能在辟药园。”
“我去找他。”
琼花说完抓起包袱飘然离去。
鉴真收回目光对周士杰说:“这孩子聪慧,伶俐,性格也很开朗。”
“她母亲去世得早,我又惯着她,就养成个疯姑娘。这不,已经十八岁了,有人来提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家赶走,真让人头疼。”
鉴真笑笑,再次欣赏刺绣:“真是技艺超群啊!”
周士杰表情颇自豪,但口气却谦虚地说:“承蒙师父厚爱,她还得精益求精。”
俩人说了一会儿别的话,周士杰便拿出要给扬州几个寺庙绘制壁画的草图请鉴真指教。
琼花跑到辟药园,远远看见祥彦与几个僧人在给药材锄草。
“表……”她刚要大喊,突然意识到什么,放慢脚步走过来,用恭敬的口气轻唤道:“祥彦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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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真东渡 第三章(7)
“琼花,你怎么来了?”祥彦停下了锄头问。
“这都是师父种的药啊?”
“对。”
“这么大一片!”
“对。阿舅呢?”
“在师父那里。”琼花递过包袱,“法师,给你。”
“什么?”
“穿的。我走了。”
她说完拔了一根草,跑了。
祥彦打开包袱,一看是一件僧袍,再一翻,发现领口里面绣着一朵琼花。他的心头猛地一紧,抬头望着琼花苗条的背影远去,嘴角不由得露出微笑。他将包袱包好放到田埂上,继续锄草,可是内心却像汪着一钵春水,一阵一阵地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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