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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杜羡已经道歉,那江行雪更加不好意思怪罪太多,打着圆场:“没关系。”
一个受累了两天,再好的脾气也该发泄一下怨气,可他心知如今俯仰由人,不想给杜家少爷添麻烦。江行雪克制着,出于懂事识趣。
一个被家长摁着娶素不相识的人,对此有满腹的牢骚抱怨,此刻要娶的人就在面前,却是收敛了情绪。杜羡压抑着,出于礼貌涵养。
“原来你找的亲戚就是杜羡?”季明洵惊讶,随即转头问杜羡,“你哪来这么可爱一亲戚?我也想要一个。”
杜羡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把水递给了江行雪,看这oga嘴唇发白,示意要他解解渴。
在江行雪闷闷地接过以后,杜羡漫不经心地回复季明洵:“你少贫,不过这事好商量,你叫他一声姥爷,说不定他乐意收你这一个小辈。”
“嘁,有那么个亲戚千里迢迢赶过来,你也不知道去机场接一下,让人家拖那么大一行李箱。”
杜羡没回答季明洵的牢骚,说:“和我来趟休息室。”
季明洵要去,杜羡单手拎起江行雪的行李箱,瞧着他:“我不是说你。”
于是江行雪跟着过去,几个学生会的好奇地打量了下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得好快。
从昨天开始,江行雪整个人都是蒙的,现在见到了杜羡,他还是有种不实感。
杜羡走得快,他在前面等了等江行雪。见人清秀漂亮的脸上神色有些紧张,身体也稍稍僵硬,但被oga有意忍着,不至于很明显,看上去六分懵懂四分乖巧。
他倚靠在休息室的门上,勾了下嘴角,很快再抿起,这细微的动作没被江行雪察觉。
待江行雪小心翼翼进来以后,杜羡反手关上门,收拾着自己的电脑,一边说:“你没把事情告诉别人吧?”
“没有。”江行雪说,他说话声虽然轻,可嗓音清脆。
杜羡对此满意:“那就好,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总之先把话说明白了,对我们俩之后都好。”
“既然你也抵触这件事,为什么不和你爸妈说清楚?”
“也?”杜羡抓着个字眼,重复了一遍。
他马上嗤笑了声,说:“你抵触?你爸妈特意让人给我带了你做的礼物,捎话祝我俩早生贵子,恨不能隔空施咒把我和你绑上。难不成那玩意不是你做的?”
江行雪被问得愣住,片刻后才想起来:“那几块糕点?是我做的。”
杜羡把电脑收拾好了:“嗯,本来我有九天的时间在学校处理事情,先是被我爸妈关禁闭了三天,三天后你那东西到了我爸妈手上,我爸妈说你这意思是答应了,然后非要我吃一口,不能浪费你的心意。”
把话说完,杜羡看向江行雪,江行雪不解:“不好吃吗?”
杜羡提起来这事就堵心,看江行雪一脸无辜,给他说:“接着我进医院足足躺了三天,出院以后赶作业再赶了三天,到现在还没睡个好觉。”
“怎么可能,我又没下毒?”
“我骗你干什么?”杜羡头疼。
江行雪还没来之前,就已经让他感到过一回生无可恋,现在就在面前,往后指不定还要收拾对方的烂摊子。
趁着还没把人带回去正式见父母,杜羡心想着自己必须要让江行雪搞清楚,自己并非是个好攀附的纨绔。
而在江行雪的角度上,他看杜羡那温柔体贴的形象逐渐崩塌,自己简直晕头转向,气呼呼地要反驳一二,不再端着拘谨。
江行雪道:“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和你父母说清楚,讲你不愿意?我也不用这么兜兜转转走一趟。”
杜羡挑眉:“谁说我不愿意了?”
江行雪又呆了,杜羡继续说:“与其和我爸妈硬碰硬,闹出诸多不愉快,不如耐下心解决你一个。”
“你倒是会挑人。”江行雪没好气道。
“不是人人都说,柿子得选软的捏。”杜羡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说完,他还垂着眼问江行雪:“你软不软?”
江行雪噎了下,嘴硬:“你害我差点流落街头,小心我找叔叔阿姨告状。”
这副样子不像是会告状的,要告状早该在门口赖着,拉条横幅痛斥他。
杜羡似笑非笑,这种表情配上合衬考究的西装,看着有点坏:“你不怕守寡就行。”
不再束手束脚以后,江行雪机灵得很,回答:“别多想,我守寡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