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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舀水啊,你是麻子又不是瞎子,难道看不出来我在干什么吗?”
“可下面有出水的口子。”
依言他低下头,果然看见水炉靠下的地方有一根竹管,竹管的头部用什么东西封了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还要爬这么高。”
“先下来,我来教你怎么用。”
“哦,好。”说着,小焦慢慢地从椅子上爬下来。站在地上的时候重心有些不稳,身子向后倒去,还好被赵选一把拉住,没倒成。
“看看你这副样子,你家大爷的伤没好,估计你自个儿都已经快倒了。”
感到自己脸孔有些微微发烫,小焦挣脱开他的手,“用不着你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知道么。行了,大爷还等着我的热水洗脸呢。我懒得跟你废话,不是要教我怎么用吗?”
“先打开这里,但是要小心别让蒸汽躺着手,”边说着,赵选拔掉了竹管上塞着的东西,“然后再把这个把手往下按下去,热水就出来。”那根竹管旁边有个用布头抱着的把手,说到这他又按下了把手,果然热水就缓缓地流了下来。
“哎?这东西不错,我们府上就没有这东西,下回跟大爷说说,让他也弄这个这样的东西来用,比用大锅烧水方便多了。”
听了他的话,赵选只是微微地扯了扯嘴角,“既然你会用了,那么我先走了。”
说着轻松的拎起那个写着“药用”的木桶,头也不回的走了。小焦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怪腔,嘴巴还左右撇来撇去,念念叨叨的。
“大爷,早上我看见显哥了。”
“嗯,我知道。”
哎?小焦不明白,一个来了装作没来过,一个知道对方来了假装不知道,这个他实在是弄不懂啊。这个,这个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拧完毛巾,小焦拿着热烘烘凑到蒲宇楼的面前,“我给你擦擦。”
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先给他擦了脸,然后又麻利的为他擦了身体。看到那个骇人的伤口时,他没有忍住,又红了眼眶,泪水不住的掉了下来。
“傻瓜,你哭什么,受伤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他很想要跟蒲宇楼说,大爷你别这么笑,让我看着更心疼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虽然没有看见,但是却亲耳听见了蒲宇楼的惨叫声,即使他不知道伤口有多深,可他知道那一定很痛很痛。
于是,为了不让蒲宇楼多说话,小焦忍住想要大哭的冲动,擤了擤鼻涕,“大爷,如果你疼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没事,镇定点,有许大夫和小赵在,不会有事了。”
“大爷,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嗯。”
等擦完身,给蒲宇楼掖好被子,他又跑去厨房准备给他炖些补身子的东西。这个灵隐堂唯一奇怪的就是,那么大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厨娘给准备吃的。简而言之,吃的东西得小焦自个儿准备。
在蒲家小焦可不用准备这些东西,炖炖东西他还行,要他做吃的还真的不行。因为蒲宇楼这几天不能吃油腻的,他总算对付过去了。可他自己从那天开始就没好好的吃上一顿正常的饭。
他感觉到自己有点两眼发花,看到灶台上放着热腾腾地包子,口水不住的狂流。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就朝那些包子伸出了手,还没到手呢,手又被人给拽住了。
一转头,一愣,小焦心里纳闷,这人难道专门等在厨房里看着他不成。
“嘿嘿……”被现场抓包,他也只能朝着那人傻笑道,“我没想要吃,没有,绝对没有,嘿嘿……”
赵选皱着眉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洗手了没有?”
“啊?!”
“先去洗手!”
“哦!哦!”小焦傻傻地转身跑去洗了手,回到厨房的时候,发现那盘包子的边上出现了一碗热腾腾地猪肝粥。
赵选正在往炉子里加木炭,朝他瞥了一眼,“你这天都没吃东西?”
“嗯,我有吃。”不过就是吃了些大爷剩下的东西,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手,“吃完了把碟子和碗洗了。”
这死麻子平时一副讨人厌的样子,想不到还挺热心的,“哦。”
要说谢谢,他可说不出口……
小焦捧着碗,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是你做的?”
赵选没回答,走到门口,指了指水槽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