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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在说,快救我。手里的盘子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也没有感觉,被吓得魂不附体。
“小主、小主!”她奔过去,“陛下、陛下饶命啊,小主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假装腹痛,但罪不至死啊!”到现在,她还以为只是兰更衣假装腹痛想要博得怜悯被识破了才引来龙颜大怒。
听到耳边响起的杂音,元君耀回头,但是手还没有松开。那狰狞的神色,吓得小宫婢忍不住惊叫,意识到自己失仪了,立刻捂住嘴。
陛下怎么了?为何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恶鬼、罗刹一般!
眼看着兰瑛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这样下去恐怕……也顾不得礼仪了,她三两步冲到前面,奋力的拽元君耀。从未碰过的龙袍,触感微凉。
“陛下,请您放开娘娘啊,您要杀、就杀奴婢好了!”
右手被拉住,力道便减小了,兰瑛大口的呼吸着。
“滚开!”元君耀暴怒,“冷凝枫,就连你也敢拦我?!”
“陛下,您要杀就杀奴婢吧,都是奴婢的主意!”那宫婢死命拽着,就是不松手。
元君耀果然送来了手,一脸杀气,转向那个宫婢:“就连你也要背叛我!”他一巴掌打过去,纤弱的女子怎么受得住?只觉得脸上火烧一般,整个人便跌倒在地,耳朵一阵嗡鸣,但她还是死死的抱着元君耀的腿:“陛下,陛下!”
这尖细的声音蹿进耳里,头痛欲裂,他捂住耳朵,眼前是一片七彩的光影不断闪耀……接着,便是黑暗。
“陛下!”看着元君耀向自己倒来,她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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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很痛,甚至昏倒后还在痛。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两天,他也不知道。元君耀猛的睁开眼来,被光亮刺得睁不开眼来,便半眯着。
“陛下您醒了?”映入眼帘的,是羽鸢的脸。不施粉黛的脸一样很美,但是却染上了一层憔悴,眼睛有些红肿,似乎,哭过?
“怎么了?”元君耀抬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
“您没事就好。”她伸手拂去元君耀额角的汗珠,继续说道:“您在华云殿……晕倒了,御医诊不出是什么缘由,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所以臣妾自作主张,让左相、右相主持了早朝,又把您移到了最近的凤至殿。”
“昨晚、在华云殿……”元君耀思索着,却想不起,那段记忆似乎有些模糊了。“朕怎么了?”
“您、您……”羽鸢欲言又止,她挥手,一室的宫人都恭敬的退了出去。
“怎么了?你说吧。”元君耀按住羽鸢的手,像是在鼓励她。呵呵,你真的要听么?
“您失手,险些将兰更衣扼死。”
“什么!”与元君耀从榻上弹起来,一把抓住羽鸢的肩膀:“那孩子呢!”孩子,他关心的,只有孩子。
“御医赶到的时候,兰更衣已经昏死过去,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她,孩子、没有保住。”她叹气。
刻毒在心里滋生,亲口说出这个消息,那快意竟比她想像的还要强烈。失去重要的东西,这滋味,你终于体会到了。纵使在心里狂笑,但面上依旧是悲悯的,从昨晚开始,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神色,差点入戏太深呢。
“啊……啊!”起初是压抑的,到了后来,已经无法抑制,太强烈的情感,只化作一阵像是呜咽的低嚎。
“陛下,请节哀。”她抚上元君耀的手,安抚着他。
“来人。”
“在。”
“把伺候兰更衣服药的所有人都到前殿,还有御医,一并传。”他唯一能想起的,就是那挥之不去的苦涩药味。
“陛下,这是?”
“昨晚一进华云殿,四处弥漫的都是药味。”
“更衣的安胎药,是每晚都会服的啊。”
“昨晚的事,朕一点也想不起来,就像被人下了药一样。”
……
兰瑛服的安胎药,每次都会留下小样由专人保管,三天才能倒掉,就是方便查验。
元君耀将所有可能牵涉其中的人都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御医也为他诊了好几次的脉,可是却没有任何中毒抑或是被下药的迹象。
“将他们拖下去,满门。”元君耀的脸上浮起嗜杀的表情,十分的骇人。
“陛下饶命啊,臣真的是冤枉的!”
“慢!”羽鸢伸手阻止了冷凝枫,又转身拉起元君耀的手:“陛下,请听臣妾一言。此事查不出头绪,不能仅仅因为心中仇恨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