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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和乐融融,好不快乐。
罗思绮一下子跟女儿说着话,听着女孩说话带着浓浓的童音甚至偶尔还跳出几句更不清楚的中文,偶尔她也会转过头跟丈夫聊天,说几个笑话,谈些家庭或孩子的趣事,逗他开心。
她其实可以感觉的出来,老公回来这几个月似乎愈来愈不快乐。
以前的安德鲁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每个星期的假日都坐在速食店固定的位置上吃着汉堡、喝着咖啡,但就是不敢跟她讲话。总而言之,老公跟她印象中那种自大又自以为是情圣的传统白人男人差很多,绝对不是个那种见到女人就大脑失去控制的男人。
私底下,尤其在与她相处时,他却很幽默,很风趣,随口就能说着不算低俗的笑话,虽然有时笑话带了点颜色,但总是在逗她开心,最重要的是,他让她觉得,他只对她展现这一面;在外人面,他是洛威尔上尉,严肃冷静的陆战队军官,伊拉克战争的英雄人物。
然而,他回来的这段时间,一切好像都不复重来了,虽然老公的假期变多,呆在家里的时间也变多,可是老公变得不爱笑了,很多时候他在沉思、在发呆。
更让她担心的是,他好像常常躺在床上睡觉,或是看着天花板,不发一语,精神颇差。
此时,对面走来一位老太太。罗思绮脸上露出笑容,那是他们的邻居,老太太的孙子就是老公的部下,是个陆战队士兵。
看着来人,安德鲁捏着妻子的手竟然一紧,像是很害怕眼前走来的人;罗思绮一愣,有点惊讶丈夫怎么会有此反应。
“老公。”
“Captain,”老太太已经走到他们面前,“Rose,你们好。”这个Rose就是罗思绮的英文名字。
罗思绮面带微笑,“您好,艾伦太太。”
“好不容易看见你们,一直想当面跟你先生说声谢谢。”
他们当然知道,老太太要谢的是哪件事——老太太的孙子,就是安德鲁部队里的士兵,几个月前也跟着安德鲁平安回来,只是战场无情,老太太的孙子被炸断了一双腿。
“你的孙子还好吧?”罗思绮问。
“还好,军方帮他找了个内勤工作,还装了义肢,现在又活蹦乱跳了。”看着安德鲁,“Captain,真的谢谢你,我孙子说,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可能活着回来。”
战场上的状况,孙子说的活灵活现,语气里净是对安德鲁的崇拜,但是这番话并没有让安德鲁开心。
他显得有点激动,摇摇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最后只能说:“老婆,我带Jenni去前面走走。”
牵着女儿的手向前走,留下妻子与老太太,罗思绮不解老公到底怎么了,以前再怎样都会跟邻居聊几句,至少这些邻居不是别人,他们的丈夫、兄弟、儿子、孙子都是老公的袍泽啊!
“Rose啊!”
“怎么了?艾伦太太。”
“注意一下你老公,别让他病了。”一个人从战场回来后,有了这么大的差异,连她这个外人都感觉出来了。
“病了?”
“战场的状况就好像是地狱一样,我们难以想象。有的人在地狱里待了一天,即使离开了地狱,却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处在地狱里。心里生病了……”
艾伦太太的话说的是老生常谈,罗思绮很讶异,却不知该怎么接话,嘴里不断说着谢谢,心里却泛着一阵又一阵的忧心。
出发前一天晚上——
“我帮你整理一些东西,一路上要小心,要注意安全,不要逞强,不要急着做英雄……”她叨叨絮絮。
妻子坐在床沿整理着衣物,安德鲁洗好澡,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赤裸着上身,裸露出强健的胸膛,他挤到妻子身边。“老婆。”
“干嘛?”
“不要心情不好嘛……”
瞪了他一眼,“结婚以后你常常不在家,现在又要出远门,多久才能回来……”边说,话里带着泣音。
叹息,紧紧抱着她,“对不起……”
赶紧收住自己的悲伤、恐惧情绪,怕让老公心里有负担,“你放心,我会照顾孩子,你自己小心。”
看着她,安德鲁突然露出笑容,“说点有趣的,老婆,我觉得你的名字很有趣耶!”
“怎么说?”
“‘罗思绮’”中文非常不标准,但听得出来是在叫她,“前面两个字的发音就是你现在的英文名字Rose,但是倒过来念,绮思罗,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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