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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还是会闪过简溪的脸,那张皱着眉毛,像是在看一幅悲伤的油画般表情的脸。
就在我们渐渐。快要睡着的时候,我们听见了开门声。
我们三个裹着睡衣,打开门,看见回来了的唐宛如。
顾里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你没事吧?刚才我们一直打你手机,你都关机了。”
唐宛如沉默着没有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南湘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她说:“宛如,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瞒着你。而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发生了。我一直拖着,害怕告诉你,告诉你们……你骂得对,我就是贱,我连自己好朋友喜欢的人都要碰,”说到这儿,南湘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我听了心里也不好受,她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说:“宛如,我和卫海分手了。”
唐宛如抬起头,牢牢地盯着南湘,过了很久,她才仿佛下定很大决心般地轻轻握起南湘的手,她的眼圈通红:“南湘,我听得出来,你这番话是真心的……”
她渐渐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直到南湘的脸痛苦得扭曲起来,几乎快要站不稳,“但是在我心里,你依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货,最贱的人就是你。”
她双手太过用力而激动地颤抖着,像要把南湘的骨头捏碎一样。
那一瞬间,我看着唐宛如目光里翻滚着的怨毒和仇恨,我害怕了。如芒在背的幽深的恐惧像个幽灵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身后。我从来不曾看见过,唐宛如的目光会是这样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沼泽,里面肆意闪烁着的绿色幽光,像毒液般嘶嘶作响。
她摔开南湘纤细的手,转身走进房间去了。我去扶南湘的时候,扶到了一手滚烫的眼泪。
第二天一大早,唐宛如就提着行李搬走了。
她搬走之后不久,就下起了绵绵的大雨。整个上海笼罩在一股昏黄色的雨水里。
随后,上海就进入了漫长的梅雨季节。
仿佛没有尽头的雨水从天而降,肆意地冲刷着城市的每一寸土地。摩天大楼在这样昏黄色的光线里,看起来像是无数生锈了的遗迹。
马路上雨水横流,卷裹着各种垃圾,流进城市的地底。
浑浊的雨水,铺天盖地地肆意腐蚀着上海每寸土地的表面,肆意腐蚀着每一个人的心。(全本)
正文 第六章(1)
放眼全中国,如果说要寻找一个最能了解“oneOnestepatatime。”这句话的真谛的人,那一定就是此刻坐在你面前,、挽着一个乌黑亮丽的发髻、仿佛自己是妮可。基德曼一样的顾里。尽管堆在我们面前需要解决的事情仿佛一团八公斤重的乱麻一样多,但是,她依然非常镇定。她没有急得上蹿下跳手忙脚乱,就算已经几十米高的海啸巨浪已经朝她迎面打来,她也依然会气定神闲地对一叶扁舟上的我们悠扬地说:“让我们荡起双桨(去死)……”。
所以,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坐在客厅里她刚刚从“达芬奇”买回来的一套沙发上,像训她儿子似的教育垂头丧气的Neil,开导他的感情问题。
“我不得不告诉你,有时候谈恋爱,就像是买家具一样,比如你现在正坐着的这张ArRmaniMANI最新款的沙发一样……”
当然,顾里还没得以进一步展开她的论述,就被旁边正在闭幕眼神闭目养神的南湘和我打断了。因为我们实在受不了她这两天以来,无论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她买的这张沙发上来。我和南湘都一致认为她虽然面不改色地买下了这张价值足够在最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买个三3个平方的店铺的沙发,但是她内心里,是肉疼的,否则,她就不会无时无刻不以“就像是买这张沙发一样……”作为opening来对任何话题进行核心阐述。最恶劣的是昨天傍晚,她对着小区里来收煤气费的中年妇女说:“……你要知道,我不是在乎这一块二的零钱,就像是你现在看到的我客厅里这张新沙发一样,我不在乎价钱格,但是你不能让我……”还没说完,我就一把把这个疯女人拉进卧室里去了,然后南湘微笑着掏出了一块二毛零钱,满脸热乎微笑地塞进了满脸茫然的中年妇女手里。
此刻,Neil也受不了了,他板着他那张冷冰冰的面孔,仿佛杂志上没领到薪水却又要硬着头皮开工的欧美模特。他说:“顾里,如果你肯再也不提这张沙发的事情,我愿意支付你这张沙发30百分之三十的账单。”
顾里丝毫没有停顿地说:“恋爱其实是一种板上钉钉、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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