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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道:“王爷不要轻动,老奴前去应付。”朱由检绝望地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你们都是一伙的”王承恩无法辩解,叹息着,匆匆出门。屋内,朱由检与周妃恐惧地偎到一起。
王承恩来到大门前,只听门环正被人擂得咚咚响,外面一片吼叫声:“开门!快开门”
王承恩示意家丁们开门。门扇隆隆推开。只见门外一片灯火通明,锦衣卫们已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王承恩步出大门,立在门阶上,勃然大怒地训斥着:“深更半夜,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这是信王府邸,你们这些奴才不知规矩么?”锦衣卫们胆怯后退。
两只灯笼照着刘太监走向前,他笑迷迷地说:“打搅王公公了。小的们无礼,在下替他们赔罪。”王承恩像是才看到他,说:“哟,又是刘公公啊。您老人家总喜欢昼伏夜行嘛。”
“命苦哇――没法子,奉旨办差呗。”刘太监一脸坏笑。
王承恩笑着问:“这回又是办什么差啊?”
刘太监说:“皇上的病症越发沉重。贵妃娘娘急得不行,让奴才再来促一促信王的大驾。”王承恩眼睛绕门外锦衣卫一圈,脸沉下来:“哼,你这架势是来促驾呢,还是来拿人哪?”刘太监作揖,嘿嘿一笑,说:“当然是促驾。”
“等着,待我秉报信王。”
“在下陪王公公一块进去吧”说着,刘太监侧身上前,想随王承恩一块入内。王承恩横臂拦住,冷冷地问道:“刘公公啊,皇上仍然在位――是么?”刘太监愣了,回答:“当然在位呀。”
“信王仍然是当今皇上的兄弟――是么?”刘太监又答:“当然是皇上兄弟。”
王承恩讥讽地问:“那么,你我做奴才的,仍然得循规守矩――是么?”刘太监无奈,冷笑着说:“好吧在下就在此恭候信王的大驾,请王公公快去快来!”王承恩也冷冷一笑,说:“这不是插翅难飞了嘛,当然得来。”
王承恩入内秉报,刘太监示意锦衣卫戒备。
第二章 须臾之间,祸福逆转(三)
朱由检又换上了王公的朝服,周妃一边为他束带,一面悲伤拭泪。朱由检说:“爱妃啊,我这一进宫,生死难料。你不必等我了,天一亮,你就改妆出城,逃回扬州老家去。从此隐姓埋名,过自己的太平日子。我们下一辈子再做夫妻吧。”周妃一头扑进朱由检怀里,痛哭失声:“王爷贫妾等着您,贫妾一步也不会离开王府。如果王爷有难,贫妾断然自尽,以谢王爷恩遇”
朱由检痛叫道:“不!不准自尽你已经怀我们骨肉了。爱妃呀,再苦再难,你也要把他生下来,让他传宗接代,承续我朱家香火。”朱由检叮嘱说:“等他长大了,告诉他,‘朝廷里出了个奸贼,名叫魏忠贤。咱家中也出了个奸贼,名叫王承恩!’要他为国除贼,为我报仇血恨”周妃惊醒,抚摸着腹部,悲伤痛哭。这时候,王承恩恰好走到门旁,正欲入内,却正好听到朱由检的遗嘱,他顿时呆定,一时间伤感万分。接着,他一言不发地垂头退下。王承恩立在院中静静等候。朱由检着一身灿烂的王公衣饰服色,左手按剑,昂然地步出屋门。蓦然看见王承恩,立定,冷冷地道:“哦,王承恩,你还在这儿?”王承恩低沉地回答:“老奴在。”
“你如果还有一丝天良的话请放王妃一条生路吧。”王承恩痛叹一下,颤声说:“王爷,此时此刻;老奴无可告白。请王爷准许老奴一起进宫。老奴在宫中也有几个心腹弟兄,万急时刻,也许能有所借助。”
“哼!随你吧。”朱由检昂首欲行。王承恩扑到朱由检身前朱由检惊怒:“你想干什么?”
“请王爷解剑。”朱由检大怒:“滚开,我偏要带!”王承恩再次拦阻,乞求着:“王爷啊,仅凭一支三尺剑,非但无助于事,而且会授人把柄。王爷知道的,皇宫禁地,任何人不准执兵器入宫。等王爷一进入宫门,那些鹰犬们就会污蔑王爷暗藏兵器,图谋弑君,罪在不赦。王爷听老奴一句话吧,千万不要带兵器进宫。老奴太了解那些鹰犬了。”朱由检犹豫着,渐渐放开手。王承恩替朱由检解下佩剑,搁到地上,起身道:“老奴陪王爷一道进宫,生死相随!”
朱由检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朱由检与王承恩沿着一条长长过道进入进入深宫。刘太监领着锦衣卫紧紧相随。
行至一座宫门前,魏忠贤迎出,笑迷迷揖道:“小奴恭候信王大驾!”朱由检冷冷地:“哼,不敢当。”
“深夜请驾,让信王受惊了,小奴告罪。”魏忠贤依旧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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