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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道:“二爷,看这天儿似乎不大好,像是要落雨的样儿。”
景正卿瞧着那灰蒙蒙地天色:“这会儿还没天亮,或许日头出来就好了。”
云三郎道:“昨儿那起子人不知来历,可个个都是扎手角色,这回咱们可不能大意再在路上耽搁了。”
景正卿见他意有所指,便笑:“行了,我明白。”伸手在他肩头一搭,轻轻拍了拍。
正说话儿功夫,忽然双目一亮,云三郎见状,心有灵犀,便回了头。
果真,那客栈门口上,玉葫陪着明媚正走出来。
今儿明媚穿一件淡黄色的衫子,她生得美如明玉,容色惊艳,乍然现身,就宛如一道清晨的阳光,果真让人眼前一亮。
云三郎看看明媚,回头又看景正卿,却见他笑吟吟地,嘴角眼底都是那人影子了。
云三郎叹了声,扭身离开。
明媚抬头,也正看见景正卿,经过昨晚上那荒唐梦境,如今他俨然成了她心头一枚刺了。
明媚尽量泰然自若,仿佛无事般,同景正卿见了礼,又看到他身后的马车,可算松了口气:不用再跟他骑马了。
景正卿道:“昨儿晚上妹妹不好?”
明媚身子一抖,脸皮薄,顿时就有些微热,脸色也不自在:“不曾,只是做了恶梦,不想又惊动二表哥了。”
景正卿是何等的行家,昨儿听玉葫说,他便已经想入非非,此一刻见明媚遮掩的脸色,顿时十分确信,差点拍掌笑起来,却还一派肃然:“哪里话,我是恨不得为妹妹鞍前马后的。”
明媚听到一个“马”,眼前发黑。
景正卿却又卖好:“我吩咐下人们又置了辆车,这镇子小,车儿简陋,少不得让妹妹忍耐些。”
明媚哪里会挑剔?横竖离他远远地最好:“辛苦二表哥了。”
景正卿道:“我扶妹妹上车。”说着,不由分说搭上她的手,一手便去扶她的腰。
那样熟悉不过的姿势、感觉,让明媚浑身战栗,她本能地想避开他的手,景正卿却不失时机地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抱,便将人抱起来,低头看着怀中女孩儿,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只毛茸茸地奶猫儿,无比之可喜可爱,虽然会挠人,但不痛不痒,平添情趣。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把前两章又小修了,详见上章有话说~
看到留言,貌似大家都很不喜二爷,二爷悲催:长此以往,爷地位要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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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雷
车行半道,将近中午时候,远处传来轰隆隆雷声,玉葫贴在纱窗处,望着外头天色:“姑娘,像是要下雨了。”
明媚颇为无聊,先前撑着看了会儿书,只觉头晕,要睡,又睡不着,便幽幽道:“若是下雨,必然耽误行程,不知何时才能进府呢。”
玉葫见她面露倦色,便凑过来,抬手给明媚捏腿:“姑娘是想着早点进府吗?是想那府里头的老夫人吗,对了,我听二爷说,那府里的老夫人可惦记姑娘呢!”
“别提了,从来没见过,谈什么惦记?”
“可不能这样说,毕竟姑娘是老夫人的外孙女儿啊,骨血连心呢。”
明媚见她笑嘻嘻地,便问:“你倒是跟景正卿亲近,他还说什么了不曾?”
玉葫想了想:“二爷还说,老夫人先前很疼咱们夫人,常常说府里头其他小姐太太的,都比不上。”
明媚听了这句,倒觉舒泰,便微微面露笑容:“如此我的心才略觉安稳。”
玉葫见她双眉微蹙,便问:“姑娘是在担心什么?”将她的腿抻平了,轻轻捶打了会儿,便又来轻捶她的腰。
明媚垂眸:“你留神碰到你的伤。”
玉葫说:“云先生跟二爷都说了,是皮外伤,好的也快,没什么事,姑娘从没出远门,这车里颠簸,留神骨头疼,我捏一捏捶一捶能好些,不打紧。”
明媚听了这话,便想到她昨儿奋不顾身救护自己的情形,略怔了怔,便说:“我身边委实也没别的人了,只有你唉。”
玉葫带笑看她一眼,明媚思谋了会儿,才又开口,说了心事:“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我从小只去过一次京里,那时候还不太懂事,这会儿想想,见过什么人之类的,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先前咱们家跟京里景府的人也不常联络,交情实在一般,咱们如今无依无靠,万一他们冷脸相待,亦或者更有其他的,叫我如何是好?”
玉葫怔了怔,宽慰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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